“其實你要掠奪人才,安插眼線倒也罷了,結果這個豪門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然還大力扶持這些眼線,久而久之,很多當年的眼線,已經成長為各個宗門的中堅。比如羅宇忠。是不是很噁心?”
“確實噁心!”蒲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反正我所認知的豪門,格局沒這麼小。”
這確實是格局問題。
就像一個億萬富翁,不在自己的圈子裡混跡,卻天天跟乞丐過不去。
有病不是?
莊之銘微微一嘆:“我不知道宗門裡到底有多少是天意宗的眼線。
不過還好,我知道哪些不是眼線。
然後我想請你幫個忙,如何找出那些眼線並設法驅逐乃至滅殺,但又不會觸怒對方。”
“您真是太瞧得起我了。”蒲傑苦笑不已。
“有人說,你做得到這一點。而且你必須做到,和那一步比起來,這件事真的微不足道。”
原來阿嬋她們被困琉璃淨瓶你也知道!
蒲傑側目望了譚繼忠一眼。
莊之銘知道蒲傑想問啥,這一眼就是詢問莊之銘,譚繼忠適合知道此事不?
“我是看著繼忠長大的,肯定能信得過,但是除了你是蒲傑的身份以外,其他任何訊息都不宜外洩,誰能保證他們某一天會不會落入敵手?”莊之銘突然傳音道。
蒲傑微微點頭。
其實他也就是禮貌性地問一下,這種與自己一家子性命攸關的隱秘,蒲傑甚至恨不得連莊之銘的記憶都給抹掉才好。
甚至他這番詢問,還有試探莊之銘的意思。
假如莊之銘要他但說無妨,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設法驅使噬魂杖,伺機殺了莊之銘!
雖然董谷嬋敢把將此事告知莊之銘,但是蒲傑非常清楚,董谷嬋所言,未必就是事情的真相。
他就怕結果其實非常糟糕,董谷嬋當日所言,難免有寬慰蒲傑之意。
也許未必是出於信任,而只是董谷嬋為了託孤才出此下策。
不過現在,蒲傑差不多能判斷,事情應該沒那麼糟,至少還沒到爭分奪秒的地步。
否則莊之銘一定不會繼續讓自己試煉,見到自己後,也不是先告訴自己當日事件的真相,而是要商討如何整肅道化宗內部,以及壯大宗門這些對蒲傑而言,其實並非當務之急的事。
“哦,對了,想必天意宗多半也發現你這個奇才了,不過這次,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敢來搶。”莊之銘笑了笑。
“呃,莊前輩,實不相瞞,其實我還挺想加入天意宗的。”
莊之銘搖了搖頭:“你那麼聰明,不會想不到,就算你敢加,天意宗敢要麼?你是眾生門的弟子啊。哦,繼忠,他是蒲傑,命祿星厚命大陸眾生門那個蒲傑。以後叫他師叔。”
譚繼忠聽自己師父和蒲傑打了半天啞謎,聽得似懂非懂,沒想到莊之銘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直驚得一下就蹦了起來。
“蒲......蒲傑?”
“蠢貨!”莊之銘痛心疾首地呵斥了一句,衝著蒲傑道,“小門小宗,沒見過世面,以後蒲師弟可得多操心下,教誨教誨他。”
“不是,蒲前輩......”
蒲傑一陣頭疼,卻被莊之銘打斷:“怎麼,瞧不起我這個師兄不是?”
尼瑪,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蒲傑還能說啥?
“蒲......師叔!”譚繼忠也算得是見機得快,連忙改口。
他終於明白,自己師父所謂的機緣是什麼了。
媽的,這是曾經只是煉氣期修士的時候,就被明昊相中為女婿,在交生期間拐跑了赤明宗宗祠,後來秦其峰居然還要把女兒倒貼給他的那個蒲傑哇!
跟著這種人物混,別說是當師侄了,當孫子又特麼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