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董谷嬋。
然而董谷嬋最終卻並沒有這麼做。
“傻瓜,你就不擔心我在你記憶中動手腳,比如只喜歡我一個人,並從此再也不給你解封麼?”
“你不會。”
“別太自信,我怕我會控制不住。好了,試煉開始!”
“阿嬋!”一陣沉默後,蒲傑喊了聲。
“我懂。等公主能修行了,我會把琉璃淨瓶還給她的。”
“謝謝……阿嬋。”
“嗯?”
“以後我要試煉了,再找你幫忙可以不?”
“滾!”
蒲傑不再說話,而是低頭沉思。
董谷嬋其實是試探自己在蒲傑心目中的位置。
但是這種試探,說實話有些過了。
因為
蒲傑的身家性命全在琉璃淨瓶中,而琉璃淨瓶本身,因為明曲歌散功,徹底為董谷嬋掌控。
董谷嬋捏著蒲傑的命脈,可以說幾乎所有要求,蒲傑都不敢不答應。
但是入侵神魂,篡改記憶,確實是一件需要慎之又慎的決定,甚至正常情況下,董谷嬋就不應該提出這個要求來。
可能在董谷嬋問出這個問題後便後悔了。
女人嘛,哪怕再聰明,一旦陷入愛河,智商往往會有侷限。
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決定一旦明曲歌能再次踏入修行後,便將琉璃淨瓶還給她。
這算是亡羊補牢吧。
蒲傑知道這件事董谷嬋必須做,而自己也一定要設法讓董谷嬋控制自己一次,否則夫妻間以後難免就會產生隔閡。
“管師兄。”文休樸見得時間有些緊迫,而蒲傑又久久不語,有些著急地提醒道。
蒲傑抬頭環視了眾人一眼,道:“賴太上不知何故,沒有回我訊息。
文師兄還是個孩子,賴太上將文師兄託付給我照顧,無論發生何事,我都必須承擔首責。
我向大家保證,就算我們無法順利回城,我也一定會隕落在各位之前。”
“我也是。”文休樸插了一句。
蒲傑揉了揉他的腦袋:“不,你必須是最後死的那個,否則他們都活不了。”
“可是……”
“沒有可是,這就是成長的代價!”蒲傑厲聲道,“如果你能僥倖活下來,希望你能銘記這次教訓,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是……”雖然明知道是在配合蒲傑演戲,文休樸還是不無委屈地癟了癟嘴。
蒲傑直接無視:“文師兄,你和遊師兄結陣。
記住一定要聽從遊師兄的命令,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也不要擅自決定。
紀律的重要性,我不想再強調。
而我則負責遊擊,先行探路。
你們緩緩隨我做下的標記跟來,一旦我確認安全後,會給趙師兄傳訊,然後便加速趕過來,如此迴圈。
此地不宜久留,現在出發!”
說完,蒲傑將不可言往空中一拋,縱身跳了上去,直朝未宿城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