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小白，在暗中觀察了蒲傑數十年，對蒲傑性格的拿捏，簡直比蒲傑自己都還清楚。
“小姐，老實說，他雖然莽撞，不過你和小董就算找到他，可能會適得其反。他其實非常任性的，你也知道當初先天道靈的事兒。”
是啊，蒲傑明明可以對先天道靈唾手可得，卻偏偏還是選擇了迴歸自己這個平庸之極的肉身。
能做出這種決定的人，自尊之強，恐怕世間少有。
“我知道，所以我也會變得比他還弱。”伍仙月再次將琉璃淨瓶遞給了董谷嬋，“阿嬋，你用這個，我服食散功丸！”
“你瘋了！你不要忘了，你都一千歲了，如果修為降到和蒲傑差不多，天道會直接判定你壽元枯竭的。”白小白大駭。
散功丸其實算是一種毒藥。
對於高階修士而言，這種毒藥算是最致命的毒藥之一。
人的壽元與修為息息相關，如果修為大幅度降低，當自己的壽元已經超過了當前境界極限壽元的極限，便會直接暴斃！
“你以為我會這麼蠢？”伍仙月淡然道，“我給了第七界那麼多好處，要一點壽元，還是沒問題的。而且我以前因為害怕那個人回來，修行時有些操之過急，基礎打得並不是太牢靠，重修一次反而是最好選擇。”
因為不知李窮年會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伍仙月基礎不牢，白小白不僅知道，而且並沒有阻止。
擺脫李窮年對他們的控制，比什麼都重要，這是他們的命，容不得伍仙月像正常修士那樣按部就班地修行下去。
甚至白小白還給伍仙月找過類似天魔丹這種損壞本源的藥物服食過。
所以伍仙月這麼說，白小白是不會懷疑的。
“我想想。”白小白抱著腦袋冥思苦想著。
“姐姐......”董谷嬋欲言又止。
伍仙月摟了摟她：“這是無法複製的。
如果我的修為達到你這種程度，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有琉璃淨瓶在手，你的修為完全降到和我們差不多，而且沒有任何破綻。
當然，咱們得改形換體，不能讓他發現我們的身份。”
“明曲歌在他身邊的。”董谷嬋提醒道。
作為琉璃淨瓶的真正主人，董谷嬋攜帶著琉璃淨瓶，別說靠近他們了，只要明曲歌想，估計無論她們在什麼地方，明曲歌都能清晰感應道。
“秦道友一定知道如何與明曲歌溝通。我這個老大的話，她願不願意溝通，在她！”
前一刻才打算休了蒲傑的伍仙月，話鋒間又不知不覺地發生了改變。
彼此間已經完全融入了對方的生命，說說氣話而已。
包括董谷嬋在內，未必就希望自己比蒲傑強大太多。
可能她們更羨慕如秦映霜和明曲歌那樣，陪著蒲傑一起慢慢成長。
董谷嬋一下就明白伍仙月的用意：“怎麼做？”
伍仙月一頓傳音。
董谷嬋大喜，連連點頭：“這主意不錯，他絕對看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