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伍仙月總覺得秦映霜的反應過於正常,她想了想:“陳宗主既然給你分配了任務,沒理由不給你留下聯絡方式,又何須我帶你進留聖山?還有,阿嬋進不了留聖山!”
蒲傑攤了攤手:“他覺得沒必要,宗主得有宗主的樣兒,隨意給我傳訊符,影響不好的。
本來他跟我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的。
這不我已經完成了對楊鎮炎的考察了麼?所以就得跟他報備下,然後找下一個試探目標。
只是除了楊鎮炎,其他常執的行蹤我都沒法兒掌控,得問陳宗主。”
還別說,蒲傑的說法還真沒什麼毛病。
一個宗主,私下給一個並非自己弟子的宗眾傳訊符,本身就代表了偏愛,這不是一個宗主應該站的立場。
一旦被宗門其他宗眾知道,對蒲傑而言,未必就是什麼幸事。
這其實跟老師帶學生一個道理,哪怕你確實偏愛某個學生,但是表面功夫始終得做,必須宣稱把所有學生都當自己的孩子。
伍仙月立即給陳震打了道傳訊符。
陳震很快就回訊了,還真有這麼回事!
伍仙月很是憤怒地質問陳震,怎麼讓蒲傑冒這種險。
陳震說蒲傑主動跟他提及的,還說能保證會萬無一失,他才答應的。
末了陳震提醒道,蒲傑又不是李窮年這種不死之身,更不是意氣用事之人,沒事兒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伍仙月將陳震的意思傳音跟董谷嬋說了,二女嘀咕了半天,依然想不出蒲傑怎麼能做到萬無一失。
聯想起先前蒲傑的反常,她倆一致意見就是蒲傑可能是真厭倦了這種被全程保護的感覺,特別是首席比鬥把他刺激成這副模樣的!
“試探任務,我和阿嬋一樣可以做到,阿嬋,你陪蒲傑去弟子院,我去找溫書濤!”伍仙月最終釘板!
“又來了!喂,當我說話耳旁風是吧?”蒲傑二話不說,凝掌就往自己腦袋上砸去!
一開始伍仙月和董谷嬋都沒阻攔,直到掌力已經觸及蒲傑腦袋,董谷嬋才驟然出手將他給制住了。
蒲傑玩兒真的!
“我跟你們講,這事兒我說了算,阿嬋,走!”蒲傑搖了搖被震得有些暈的腦袋,扯著董谷嬋就往慈雲洞府外走去。
伍仙月真不敢攔他,只是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自己是不是太在乎蒲傑了些?
“師父,小管說了,他覺得有必要自己去闖一片天地,總是如溫室一樣被呵護著,他怕把自己給養廢了。”秦映霜輕聲道。
“你也會如此威脅我是不?”伍仙月疲憊地閉了閉眼。
“我才沒這麼蠢呢!他是男人,當然無所謂。沒人護著我,我可不敢擅自外出。”
確實,男人闖天下,始終還是比女人有優勢,至少不會被人貪戀美色。
“你跟師父說實話,他到底有什麼倚仗?”伍仙月問道。
秦映霜東張西望地瞧了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是慈雲洞府好吧,外人聽不到的。”伍仙月頭疼不已。
“進屋說。”秦映霜鬼鬼祟祟地拉著伍仙月進了自己臥室,還鑽進了她的被窩。
師徒倆蒙在這張神奇的被子後,秦映霜才道:“小管說,慈雲洞府怕是有朱先克留下的暗門,未必就安全。”
“就憑他?”伍仙月不無譏誚地道。
“小管說我爹跟他說的,異界之人手段詭譎,還是防著點好。等有時間了,咱們把慈雲洞府拆了重建。哦,小管還說,咱們得在懷慈城外建座私宅,那才是萬全之策。”
伍仙月忍不住敲了敲秦映霜的頭:“說重點!”
“哎呀!”秦映霜揉了揉被敲疼的腦袋,好半天才將秘密給抖落了出來。
伍仙月目露驚駭,良久才道:“就這事兒?需要隱瞞嗎!他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