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仙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龐,然後起身,徑直朝著自己臥室走去。
......
伍仙月臥室。
“這裡非常安全,想說什麼,想問什麼,絕無外人知道,包括秦道友。”伍仙月首先坐定,平靜開口道。
蒲傑也就著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你信不過秦前輩?”
“這世上不可能有絕對值得你信任的人,除非是小白這種。任何時候,都記得給自己留一點退路。你說對不對,大亮?”伍仙月將目光投向白小白。
“煩!”白小白鬱悶不已,“能不能別喊我大亮,彆扭!”
“可是你就是梁大亮,實驗室那個,才是白小白。”伍仙月不無譏誚地道,“算計我很好玩,是不是?父親?別玷汙這個神聖的稱呼好嗎?父親永遠不會不顧自己女兒的感受,強行給她安排一樁婚事,而且這個女兒,還得與她自己的弟子分享同一個男人!你太自以為是了......”
“伍姑娘!”蒲傑連忙打斷他,這話實在太重了。
“蒲小友,我可有說錯哪怕半分?”伍仙月冷冷地盯著他,“梁大亮,我感激你對我付出的一切,但是這不是父愛,蒲傑這個人,我不接受!”
“你別聽她的,該幹嘛幹嘛!”白小白暗地裡給蒲傑傳訊,“沒人比我更瞭解她。放心,我臉皮厚,傷不著。”
蒲傑心裡很不是滋味。
也許論親近,可能再也沒有比自己和伍仙月關係更勝的人了。畢竟自己曾做過伍仙月的靈植寵,還一起修行過那麼多次《與君魂》。
有些感覺,無法言喻,但是卻能清晰感知。
比如他還是能感覺到秦映霜是喜歡他的,但是伍仙月與他,卻多出來一分陌生!
白小白太自以為是了,這是真的。你難道就沒想過,人是會變的麼?
但是他不敢刺激白小白,於是乾脆略過此節:“是這樣,伍姑娘,把它毀了吧。”
伍仙月身體一震,氣勢猛漲,直接將蒲傑掀翻在地,隨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什麼毀了?”
明明不合時宜,可是蒲傑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湊得如此之近的這張臉迷失了心神。
“啪!”
清脆的耳光聲傳來,蒲傑的臉腫得老高。
“我在問你話,再敢亂看,我剜掉你的眼睛!”
蒲傑笑了:“其實我挺期待的,來吧。”
伍仙月迅速伸手,指尖卻在離蒲傑雙眼極其微小的地方停了下來。
“嘭!”
伍仙月重重地將蒲傑摔了個狗啃翔:“也對,你靠山強大,我確實不敢拿你如何。”
蒲傑很想問她,是靠山,還是你本來就捨不得?
不過就算答案是後者又如何?
如果自己再也回不來了,豈不是讓她徒增煩惱和痛苦?
他艱難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坐回原位,伸手抹去嘴角上的血沫,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感知到仙靈脾,並能分魂入駐其中。
但是仙靈脾的隱患,你比我更清楚。
它就不該再出現在這世上。
而且你別忘了,連我這個只待過兩個月的神魂,都能分魂入駐,朱先克卻是奪舍了秦傑的神魂的。
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他故意留下的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