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蜥身,尾巴斷了一截,後腿也有被咬傷的利齒撕裂的傷口。雖然沒有鮮血湧出,失去面板保護的傷口卻如被凍住一樣,,一眼望去,依然觸目驚心!
白小白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了舔傷處,似乎唾沫有療傷效果,每舔一次,傷勢就略微減輕了一些。
在它身旁,躺著不下十頭龍甲鐵蜥,早已失去生命體徵。瘴氣從那些被白小白撕裂的傷口侵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屍身上瀰漫,所到之處,明明黑黝黝的鐵甲,如被上了漆一般,變得綠油油的,格外瘮人。
“知道此地為什麼會有這種獨特的瘴氣麼?”
白小白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話,把蒲傑嚇了一大跳。
“我是新人好不好?再說了,我也沒這麼無聊關心這個。”蒲傑沒好氣地道。
枯楓瘴地並非突兀出現。有史以來,一直都有記載。
就如三大絕地一樣,本就是命祿星的原生地貌,誰那麼無聊非要尋根究底?
非要問來歷,除非見到命祿星如何在宇宙中形成才知道答案。
“其實我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還是朱先克告訴我的。這孫子說這玩意兒是他們那個世界的靈氣。他能採集瘴氣源,就是因為他想試試,能不能汲取瘴氣修行,最終回到原來的世界。不過我覺得這可能還真是異界的靈氣,但是這孫子想回去就是扯淡了。他想幹嘛,老子基本弄清楚了。”白小白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
“能不能一次說完,很煩的!”蒲傑不耐煩地道。
白小白呼呼笑道:“喲呵,老子就不說了,憋死你!”
“你儘管得意,再來幾頭龍甲鐵蜥,你特麼鐵定玩兒完!”
“白痴!”白小白嗤笑道,“忘了我是誰了?知不知道老子是故意受傷,引誘那些畜生來攻,免得到時候礙手礙腳的?”
蒲傑懶得理它。
果然,自己把自己憋著的白小白主動道:“我在囤貨,懂不懂?吶,此地厲害的龍甲鐵蜥,應該被我殺光了,給你變個戲法兒。”
白小白說完,張嘴猛然一吸,瞬息之間,傷口不見了,斷尾也重生了!
“羨慕我這天賦不?”白小白衣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儘管顯擺!當心扛不過雷劫。”
蒲傑一下就明白過來它為什麼好得這麼快——這畜生利用吸食的龍甲鐵蜥神魂,替換掉了上一個!
說歸說,蒲傑內心的震撼,是無以言表的。
他總算見識到了這種逆天傳承的可怕,居然能完全忽視能量,直接靠消化怨靈瞬間滿血復活!
這意味著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除非白小白消耗完怨靈海中所有同級別的怨靈,否則根本不可能落敗!
“老子怕死?扯淡!”
白小白囂張地獰笑著,突然起身,衝著前方濃得化不開的瘴氣吹了口氣。
綠霧驟然散開,一個老得連腰都直不起來的人影出現在白小白麵前不到十米處。
朱先克!
“白道友,別來無恙!”朱先克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地打了個稽首。
白小白拿出蒲傑的這截分身揚了揚,隨即又扔進了它專門為蒲杰特制的儲物空間,咧嘴笑道:“別特麼裝了好不好?又沒外人,再說你一合體中期修士,能出現在這個地方,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再裝孫子,也得有人信你不是?”
朱先克臉上一陣狂喜,顫聲道:“白道友見諒,還真不是貧道故意,這腰確實是沒法兒直起來。”
“腰不行了哇,這可是大事兒,要不改天再來?”白小白猥瑣地道。
“白道友說笑了。事關清微仙域蒼生福祉,朱某不敢懈怠。”
“沒勁!”白小白翻了翻白眼,“得,你抓緊,這種地方待著渾身不舒服,你說的漏洞在哪兒,早幹完早收工!”
朱先克脾氣看上去挺好,他側了側身子,朝前方一引:“白兄還請移步。”
“煩!既然特麼的沒到地方,你約老子在此地見面幹嘛?拉家常增進友誼?”
朱先克耐心解釋道:“我們能接近的地方,確實只能抵達此處,非是貧道故意為之。白兄識萬物知萬事,想必已經看出來了,前方十米,便是天地大陣,非武力硬闖可以深入。須得你我聯手破開這天地大陣方可。”
白小白一臉不爽地竄了出去,顯然是預設了朱先克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