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見阮小三一雙眼睛亂轉,不由怒從心起,腳一踢,一塊柴棍飛了出去,直接敲上了阮小三的腿上。
疼得他“嗷”地一聲尖叫,爬起來就跑。
阮婆子又心疼又害怕,也不敢找陳松的晦氣。
只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恨恨瞪了一圈鬨笑的人,擠了出去。
熱鬧看完了,大家也從周家鋪子出來了。
陳松送周婆婆回老家下葬,剛剛趕回來,小朵等院子裡人走光了才出來,忙著燒水做飯,讓陳松舒舒服服洗澡睡覺。
“跟我進屋說話。”
陳松拉著小朵的手不撒手。
兒子大了一大圈,和剛滿月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他只看了兩眼兒子,就急忙將小朵往房裡拉。
小朵又羞又怯:“幹嘛呀,大白天的”
陳松被小朵的神情逗笑了“有事,想什麼呢?”
“我在老家守孝,順便進了一趟山,將以前我們留下來的東西都挖回來了。等些日子賣了,估計能夠我們家用幾年的。”
小朵無奈地瞪了陳松一眼:“我就知道你有這個心思。不讓你進山,你就藉著守墓偷偷去。假如要和我們上次一樣,你要在山裡找不到路,我們娘倆怎麼辦?”
不知道是錯開了四十年,不能直接去找宋英她們,還是因為有了孩子,小朵現在越來越依賴陳松的感覺。
“你先看看,整理整理,該留的留,該收的收,要是留傳家的就留著傳家。其餘的都賣了,我路過我們那一百多畝藥材地了,長勢不行。估計種藥材起步很難。”
小朵坐在房裡將陳松帶回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在桌子上擺開。
陳松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房間隔壁的淨房,淨房的門也不關,只隔著一道牆壁說話。
“我不在家的日子,是不是經常有人來找麻煩?”
“沒有。”
小朵的聲音不高,卻很清晰:“每天都很安穩,就是今日,這阮小三不知道發什麼什麼偷溜進來了。”
陳松將手中的毛巾往水中一丟:“哼,他肯定是看我好久不在家,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小朵也不在意:“你這不是回來了嘛,就算你沒回來,我也不是那種好欺負的人。”
“我知道,我這不是心疼嘛,以前你沒有我,現在你們娘倆有我,再受欺負,我心裡能過的去?”
“知道了,以後我就相夫教子,你就掙錢養家,保護我們母子。”
小朵將藥材放好,野味提到外面的堂屋。
醃製的東西放在屋裡,有一種氣味,她不太喜歡。
“那個田小三沒生事吧?”
“沒有。他老實的很,估計劉嫂子提醒過了吧。”
“我找人查過了,那個龍哥是受客來歡酒店的授意來偷滷味渣的。看我們家生意好味道好,心動了。”
“哦,原來是客來歡酒樓啊!”小朵想了想:“客來歡上個月不是已經倒閉了嗎?好像店裡東西不對,吃出問題了。店都盤了,果然壞人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