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雜貨鋪子比陳河家的鋪子也大,四個門臉,滿滿當當都是貨物,還兼顧著米麵油的生意。
見自家親哥哥來,還帶了家族裡的兄弟,陳招弟忙忙碌碌地就開始準備打酒買菜。她是長媳,在家裡除了婆婆就是她能拿主意。
家裡不窮,關係都要比平常人家好幾分。
陳招弟嫁得張家,整整兄弟五個,四個成親了,還有一個正在說媳婦。
張家算大山鎮的大戶,一個鎮子,有小半個鎮子都姓張,家族龐大。在這裡,張家族長說話,比鎮上的那些小吏都好使。
陳家這次來,帶得禮物也貴重,一罈子酒,一匹布,一刀肉,一條魚,兩匣子點心,湊足了六六大順,這可是給陳招弟臉上添了不少光彩。
晚上回到小河鎮,陳松吃了小朵包的餃子,洗了澡,兩口子上了床,開始聊天。
“今天去大山鎮感覺怎麼樣,能不能去那邊定居。”
“不能。”
陳松常常地嘆了口氣,將雙手放在腦後:“大山鎮大,好處是做什麼都行。壞處是是非也多,我們就是想趁機能混個戶籍,感覺大河鎮很懸。”
“你不是說張家在當地一霸嗎?要不試試張家?”
“沒用,戶籍是死的,一戶多少人口,一村多少丁。這種沒辦法改,也沒辦法加。我有個法子,不過也挺懸。”
“什麼法子?”
小朵忙側身,託著下頜看向陳松。
“我做買賣,和陳河去過一戶獵戶家,很偏僻。怎麼說呢,不是我們走錯路,都不會路過他家。就一戶人家,孤零零地住在山裡。家裡獨養兒子前幾年進山就沒出來,沒一年,老爺子就去了,老婆子眼都快哭瞎了。”
小朵想起他上次說的山上那戶人家,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冒名頂替?花點錢?”
“不是,我意思是我直接去冒充,成功了我回來接你,就說你是我在外面找的媳婦。”
“這,不太可能吧,總不能連自己兒子也不認識,再說你說話口音也差太多。”
“我有這個。”
陳松掏出那串路上撿的狼牙項鍊,輕輕吁了一口氣:“上次就聽婆婆那老婆婆過得很苦,我們去的時候,老婆婆一個勁地問我是不是我兒回來了。她真的就靠山裡那幾分地過活,就這樣,還給我們煮了雞蛋,說是沒東西招待。”
“小朵,我想著,我們要是去了,待個一年半載,如果他兒子回來,我們就在想辦法。如果不回來,我們就替他給老人家養老送終,也算不白擔個名份。”
花小朵靜靜躺了一會,翻身摟住陳松的腰:“你上次回來怎麼沒說?”
陳松落在她的頭髮上,有些愧疚道:“山裡太偏僻了,我還是想讓你生活的好一點。如果能在城裡安家最好,不能,最好也是鎮上。山裡的苦,我是一點都不想你再吃了。”
“傻瓜。”
小朵將頭往陳松的懷裡鑽了鑽:“那我們安定下來就成親,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