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通道人咳嗽了一下,說你們並不是殺光了所有人,我師弟當時並沒有死,所以他回來給我送了信,說全都是這位姑娘乾的。
師弟?不會是被我捅了一下變成碎片的傢伙吧?
於是我沒等沈沁說話,就問那道士:“你的師弟長的什麼樣子?”
慧通道人形容了一下,我們都明白了,就是那個道士。
想不到那傢伙沒死,當時他都碎了一地之後變成了濃水,難不成是個障眼法麼?
“是的,我師弟擅長一些旁門左道,那不過是他的脫身之計而已。”慧通道人說道。
“那你找我們來,就是為了給你們的門下報仇是嗎?”沈沁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換成是誰也覺得不耐煩,大晚上的被人威脅著帶來這裡,卻一直都沒搞明白對方的意圖,能不上火麼?
對方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的搖頭,然後那道士才說道:“我們找你們來,是想問明白一件事,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們各自的門下。”
沈沁眼珠一轉,理直氣壯的說當然是因為他們居心不良啊,當初他們打我們家棺材鋪的主意,想奪走我們至交好友的寶貝丹藥,長白山上又覬覦雲門門主想要的寶貝,不是找死是什麼?
三人一愣,再次對視了一眼,那道人愣道:“竟然有這種事?”
我們都蒙了,原來他們並不知情?
“什麼意思,那些人不是你們派去的?”沈沁疑惑的問道。
對方馬上表示當然不是了,否則我們何必找你們問問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沈沁氣結,說那你們不會上門去問嗎,費了這麼大周章,驚動了全城,你們腦子進水了嗎?
一句話問的對面三個人張口結舌,那和尚閉上眼睛直唸佛號,顯然是撇開自己的關係,而那個張衡不知道是張子健的什麼人,此時也抬起頭望著星空,根本不接沈沁的茬。
只剩下一個慧通道人一臉尷尬,訕笑著說那不是覺得雲門勢力龐大,萬一他們仗勢欺人怎麼辦?
我們都是無語了,沈沁作為大家的發言人接著問道:“那我來問你們,你們手下的這些人都是誰帶出去的?”
“是我那個師弟啊,他回來哭著喊著讓我給他報仇,之後就找不到人了。”慧通道人說道。
沈沁氣的翻了個白眼,看了那和尚一眼問道:“你呢?你的弟子總不是被那道士勾引下山的吧?”
和尚也很尷尬,說我的弟子起初只有一人下山,後來他失去了訊息,我就多派了些人去尋找,誰知道他們都死在長白山上了。
沈沁氣的翻了個白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你們這些當家長的是怎麼管人的,自己弟子被人拉出去做壞事都不知道,人都死了不問青紅皂白就去找仇人,你們氣死我了!
她在那裡發脾氣,而我卻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那道士沒有被我殺死,現在又失蹤了,他會不會去投靠雲門,雲樂天會不會因此知道赤炎珠在我們的手裡,雲晚又會不會找上門來?
這些都是連鎖反應,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恐怕就要出事了。
沈沁聲討完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之後,另外一個人又跳了出來,是司徒光,他的火氣已經憋了很久了,結果到了地方卻聽說這些人對之前的事情毫不之情,他一下子火了。
“我不管你們知情還是不知情,當初你們三夥人逼的我徒弟東躲西藏,好好的丹藥硬是被別人給搶走,徒弟還丟了性命,這件事你們要負責!”他大聲說道。
對方三個門主一臉蒙,直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沁只好不厭其煩的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慧通道人聽完之後不解的問道:“既然那丹藥是被雲門的門主得到了,那你們雲門的人應該負責啊,幹嘛找我們呢?”
沈沁眼睛一瞪,說誰告訴你們我們是雲門的人了?這裡在座的沒有一個是雲門的門下知道嗎?
三人面面相覷,見脾氣暴躁的一男一女一時半會兒的消不了氣,只好妥協的問道:“那你們說,我們要怎麼賠償你們?”
這話一問出來,場面上就沉默下來了,司徒光沒想到對方服軟,而沈沁的眼神閃爍,顯然是在打什麼歪主意呢。
“這樣吧,你們要為自己的魯莽行為負責,而且你們也應該知道,因為那丹藥和長白山上的事情,你們已經是雲門門主雲樂天的死對頭了,與其這樣,你們不如和我們結盟,如何?”沈沁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可對方三人這麼一聽,同時嚇的站了起來,說我們小門小戶的,怎麼敢跟雲門對抗啊,何況人家還是門主!
沈沁氣的又拍了一下桌子,說你們都是傻子嗎?你們以為自己不對抗了,雲樂天就會放過你們?現在那赤炎珠下落不明,他能不找人算賬?你們也知道自己小門小戶了,人家捏死你們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臭蟲?不聯合起來難道伸著脖子等死嗎?
她這一頓連珠炮一樣的話直接把對方三個人給轟的蒙了,茫然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