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樂天一愣,彎腰去仔細檢視倪紅的傷口,還用手指摸了摸她脖子旁邊凝固的血液,頓時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楊裕興淡淡的說道:“怎麼樣,我在這站著都看出她至少死了三個小時以上了,而三個小時前我在什麼地方你總知道吧?”
三個小時前,那時所有的龍頭都聚集在一起進行最後的選舉,雲樂天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可是他顯然還是不相信楊裕興,指著他說道:“即使不是你,也是你門下的弟子乾的,上午你剛剛懷疑我徒弟害了你兒子,下午她就死了,不是你還會是誰?”
楊裕興苦笑,說門主你的記性真不好,上午你明明已經告訴我這事和她無關,是有妖怪襲擊了我的兒子,既然如此,我憑什麼要害她,莫非您知道真正還我兒子其實是這小姑娘?
一句話噎住了雲樂天,他眼珠轉來轉去的,想要把害死倪紅的罪名扣在楊裕興的身上,可是在這個時候,王琳忽然跳了出來,嘴裡嗚哩哇啦的不知道說什麼,手卻指向了我這邊,看那意思,好像是說害死倪紅的人是我一樣。
雲樂天順著王琳的手指看到了我,對我招了招手說道:“小姑娘,你來。”
我無奈的暗自苦笑,只好邁步走出了人群,林越和千恩浩都跟在我的身後,雲樂天一怔,看看他們三個說,你們過來幹什麼,我喊的只有她一個人。
千恩浩在我身後淡淡的說道:“門主,薑茶不是我雲門弟子,她這次是我們幾個邀請來遊玩的朋友,您不會是相信那個啞巴懷疑我們朋友了吧?”
“住口,你這臭小子怎麼跟門主說話的?”一個老頭的聲音響起來,接著千雲鶴跑了過來,揪著千恩浩的耳朵就要走。
但千恩浩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掙脫了他爺爺的手說道:“爺爺你別管,下午的時候薑茶我們幾個一直在一起,我不能讓那啞巴血口噴人。”
雲樂天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對千雲鶴說沒事,你孫子年紀小,我不會生他氣的。
接著他又看看我,問我道,薑茶,你知道倪紅嗎?
我搖搖頭,說自己和她不熟,結果聽到王琳馬上激動的又嗚哩哇啦的喊了幾句什麼,沒等我回應,一個女子的聲音從他們後面傳來:“你不熟?前兩天你們倆不是還吵了一架麼?”
我和林越等人都是一驚,因為說出這話的人竟然是雲晚。
這時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到雲樂天的旁邊說道:“爸爸,薑茶雖然之前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不能把這件事隱瞞下去,雖然我不知道三個小時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王琳這麼激動一定是有原因的。”
林越激動的又想要罵人了,連千恩浩和楊寧都看不下去雲晚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了,但是沒等他們說話,同樣看不下去的林元山開口了:“門主,之前你這弟子王琳和薑茶之間的矛盾您應該還沒忘記吧?”
雲樂天一愣,眼珠一轉後點點頭,說怎麼可能忘記,這才幾天的時間。
林元山微微一笑,說那就好,你這弟子之前無論是不是故意的,那厲鬼來襲擊薑茶你是知道的,而現在又一口咬定薑茶是殺人兇手……
說到這裡的時候,林元山停頓了一下,指著王琳看看周圍的人:“大家看看這個小姑娘的眼神,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眼神?”
圍觀的人一頓交頭接耳,顯然都覺得王琳有些不正常。
這樣一來,場中的局勢馬上就倒向了我們這一邊,王琳雖然著急,卻苦於不能說話,只能幹指著我瞪眼而已,而此時的雲晚臉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好像之前的添油加醋根本不是她乾的,這一切都和她無關一樣。
雲樂天見狀也知道此時不能再盯著我不放了,就算他是門主,也不能一意孤行不管下面人的想法不是,畢竟雲門現在並不是個一人獨裁的組織,否則他也沒那麼容易當上門主了。
於是他笑了笑,抬手虛壓,等大家安靜下來說道:“大家不要吵了,我剛才也是因為失去了愛徒一時著急,要是這小姑娘有不在場的證據,那我還是願意相信她的。”
林越和千恩浩楊寧同時上前一步,說我們能替她作證,下午我們一直在一起,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分開。
雲樂天無奈,點頭說道:“那好,既然如此,此時日後再慢慢調查也不遲。”
“慢著!”林元山這時忽然走了出來,看著雲樂天問道:“薑茶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我想問問,你這啞巴徒弟當時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