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怎麼說清楚?
宋澤欲哭無淚,想負隅頑抗,直接被人挑明:“鍾時暮?”
“……你怎麼知道?他說的?”
自然不是宋澤想得那麼單純,但也差不多。
誰叫他進門多了句“聽合作方提”的嘴呢?
按理來講,合作方知道,陵州也早該傳開,自家父母沒道理被成功瞞在鼓裡,況且好巧不巧的是,宋澤的合作方加加減減,總與市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四捨五入一下,只有鍾時暮能辦到。
鍾時暮知道宋澤去找宋緋後,簡單地哦了聲權作回答。
鄒利文眼觀鼻鼻觀心,剛準備安靜地轉身,卻被喊住:“利文。”
他哎了聲:“您還有事?”
鍾時暮淡淡地問:“你覺得,我應該讓她在酒店呆多久?”
鄒利文懵了下,很快腦子裡警鈴大作。這問題可不好沾惹,搞不好會得罪雙方。他直覺不願意說,可自家老闆還等著,想來想去,只好搬出女朋友謹慎地試探:“我覺得,可以讓雨瀾過去打聽下太太的真正想法。”
真正想法……難道自己真不知道?
鍾時暮只覺得荒誕,心裡卻被狠狠戳了下,終究點頭同意。
至於宋緋,再見到任雨瀾時,則是另一番的心潮難平。
說起來有些好笑,三年前她失憶後,是任雨瀾帶她闖入舊夢,三年後她久別重回,又是她來打頭陣。
“是鄒利文要我來的。”任雨瀾開門見山。
宋緋:“哦。”
“所以你想告訴我什麼時候回去嗎?”
“不想。”
任雨瀾卻舒了口氣:“好吧,那我就放心了。”
宋緋奇怪地看她。
“我也不願意來啊,但架不住他總來我打擾我訓練。”
“訓練?”
任雨瀾哦了聲:“就一場秀,選拔在陵州有分割槽。”
可能讓她這麼鄭重以待的,一定不是“一場秀”著簡單的三個字就能概括。
宋緋看任雨瀾不繼續解釋,便不準備問,岔開話題講了些別的。她在外三年,雖然不會與任雨瀾聯絡,但還是透過網際網路瞭解過不少。
任雨瀾如今身價倍漲,這麼說吧,如果不是因為宋緋與她的關係,以她的脾氣,鄒利文就算煩得再厲害,她也有辦法不理會。
於是等任雨瀾告辭離開,宋緋還是把人叫住:“對了,和你家那位說一聲。”她頓了頓,“在我沒想清楚之前,估計不會回去。”
而這句話的後果十分立竿見影。
晚上的時候,鍾時暮來了。
“鄒利文傳話很快嘛。”宋緋側身讓他進屋,他卻沉沉地盯著她不動,片刻後才開口:“緋緋,你和我回來,也該知道我不會讓你在外面太久,不然這和在西雅圖有什麼區別?”
“還是有的,畢竟這裡是國內。”宋緋也不強求人,回過身,擋在門口,“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只有更方便地盯著我。”
“我不會監視你。”
“我知道。”她笑笑,可是卻是看不出多開心的模樣,“但也差不多了。我在西雅圖第一次見到宋澤的時候,你不也在附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