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緋一大早就跑到露臺堆雪人,為此還去廚房找羅姨要胡蘿蔔。
羅姨倒有求必應,奈何宋緋掌握不到要點,最後堆出了菱形狀的腦袋,還有毫無人體美學的軀幹。
羅姨忍不住笑她:“太太,您這是照誰堆的啊?”
宋緋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照著鍾時暮的樣子所為,便跺了下腳:“我自己。”
“可這鼻子嘴巴,倒和先生有些像。”
宋緋對羅姨的火眼金睛咋舌不已。要知道,現在由她自己來看,她都不一定能發現眼前這個雪人是鍾時暮。
“是嗎?”門邊傳來一聲輕輕的疑問。
宋緋頓時僵住,轉身時,心裡飛速祈禱對方沒聽見她與羅姨的對話。
當然不可能。
而且,羅姨還喜歡多嘴:“先生,您來看看這個。”
鍾時暮點頭,側身讓羅姨進屋。
宋緋也想進去,結果門口被鍾時暮擋的嚴嚴實實。
“這是我?”他示意雪人。
宋緋快哭了:“不是你!”
“哦?那你在想其他男人?”
這人腦回路怎麼跳得這麼厲害?
宋緋不由瞪眼,可見他面色溫和,完全不是興師問罪的架勢,自己便也不好生氣,只能嘀咕:“堂堂市光總裁,能不能別想這麼狗血啊?”
他好笑地瞧著她,突然伸出雙手,把她臉頰一擠,卻又很快皺起眉:“你不冷嗎?”
臉上倏然襲來一股溫暖,宋緋先是一愣,然後順勢就往屋裡鑽。
這一次,鍾時暮沒有阻止。
不過,當宋緋回頭再看時,便見他微微彎腰,似乎在仔細審視雪人的全貌。
因為下過雪的緣故,鍾時暮沒有開車,與宋緋坐城際軌道去了東亭。
東亭是陵州下屬的小城鎮,以溫泉景觀聞名,每到冬天,去玩耍休憩的遊人絡繹不絕。
等宋緋他們到地方時,許氏夫婦已經入住了配套酒店,兩方約了直接在大廳見。
許紹文年紀與鍾時暮相當,性格卻比他活泛,一見人出現便笑著迎上來:“暮哥,好久不見啊。”然後,又與宋緋握手,卻明顯客套疏離了很多。
宋緋心裡奇怪,道了聲“你好”,看向他身邊的舒瑾。
舒瑾倒是如節目上一般親和,可對宋緋的招呼,卻有些意味深長:“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面。”
這兩口子,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