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印象的過去時間裡,宋緋並非沒見過像江晴音這樣的人。這群人說好聽點叫溫柔,說難聽點就叫做懦弱。她性格使然,不太與她們交的上朋友,這次能與江晴音糾糾纏纏,實在是意外。
“你自殺過?”
“沒有!”江晴音叫起來,又大約覺得反應太激烈,趕緊軟下聲音,“是……是摔的。”
“看顏色,摔過好幾次?”宋緋直接道,“你不想說可以告訴我,不用撒謊。”
江晴音眼神閃了又閃,卻果然沒再開口。
可是一直不說話,總等著也不是辦法,片刻後,宋緋只好主動挑明:“既然要幫忙,總不能一點口風都不告訴我吧?”
江晴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答應了?”
她攤手:“我猜,這應該是別人的意思,是誰?”
江晴音被問得無處可退,輕聲道:“是嘉宏,我先生,他說……”她漸漸漲紅了臉,費勁擠出一句話,“難得見宋小姐出席,早些去也避免被人打擾。”
宋緋哦了聲,臉色沒怎麼大變。
她的解釋倒合邏輯,不過……
宋緋與任雨瀾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江晴音任務完成,如釋重負離開“汀蘭”。
等人看不見了,宋緋伸手在任雨瀾面前敲敲,也巧,任雨瀾撐著下巴衝她揚眉:“別告訴我你真信了。”
“全信倒不至於,但她說的應該是一部分實話。”
“嗯?”
“以江晴音的性格,我相信,這次要求確實是鄭嘉宏提出來的,不過,為什麼一定是我?”宋緋問,“你知道鄭嘉宏嗎?”
“瞭解不多,道通物流的老闆,典型小地方人的奮鬥史,不大不小的人物吧。”
宋緋把手抵在額頭上,皺眉思考。
“你和鍾時暮一起去?”
她趴到桌上,悶頭道:“關他什麼事?江晴音來請的人是我。”不過頓了一下,她又想起來,“我剛才沒聽錯吧,她說我‘難得出席’?”
“自信點,是你沒錯。”
宋緋直起腰,奇怪:“按理說我以前應該經常參加啊,還是說鍾時暮不帶我?”
任雨瀾被她腦回路弄得無語:“我怎麼會知道鍾時暮帶不帶你你……”但說完,又給自己迅速找補一句,“你確實很少參加就是了,不過具體我不清楚,你要問就去問鍾時暮本人。”
拜託,才不想和他交流呢!
宋緋嫌棄地擺手,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