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晴音完全說不過鄒利文。
鄒利文跟著鍾時暮那麼多年,見的神佛人鬼不知道有多少,區區一個怯懦的江晴音壓根不在話下。
更何況,他暗示了江晴音,自己手上有她丈夫私連市光某人的鐵證。
“我們當然希望能與鄭總達成合作,可您知道,凡事都有規矩,無視規矩亂送東西,可是要出事的。”
話越往深入走,江晴音漸漸白了臉。
鄒利文仔細打量著,見好就收,滿意地話鋒一轉:“當然了,我們也相信,鄭總對這件事並不知情,畢竟……”
可至於畢竟什麼,鄒利文沒來得及說出來。
“我去。”有聲音這樣道。
鄒利文一耳朵過去,愣了愣,覺察出聲音來源,當即站起來。他看向依舊坐著的鐘時暮,想像以前一樣找到點提示,可眼神過去許久,鍾時暮理也不理,只顧盯著宋緋出神。
“我不可以去嗎?”那聲音又問,聽起來,口吻有些不耐煩。
鄒利文慢騰騰轉過去,看著宋緋,勉強擠出一個合格的微笑:“這——”
“你別管,鍾時暮答應了。”宋緋快速扔下這句話,就去拍江晴音的肩膀。
江晴音一點反應都沒有。
宋緋又拍了下她:“哎,江晴音,我答應你了。”
江晴音這才如夢初醒般地抬起眼睛,眼神裡有疑惑,也有掩飾不住地欣喜。
“不過我先宣告,我就是看看,別的什麼也不想參加。”她伸出手,“答不答應?”
江晴音視線下移,看到那隻伸出的小手指,久久沒有說話。
辛辛苦苦幹半天,一句回到解放前,鄒利文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特別是當他知道鍾時暮以此為交換,讓宋緋答應給自己準備酒會服飾的時候。
老闆,你自己想想,這要求是不是很沒有道理的樣子?
他腹誹。
可沒想到,這麼簡單的疑點,宋緋居然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
該不會是瘋了吧?
鄒利文目瞪口呆,沒等弄明白,就碰上鍾時暮一個眼神,腦子一醒,趕緊認命地忙前忙後。
宋緋樂得清閒,撤到角落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陰影問:“不開始嗎?”
她瞥了眼忙碌的鄒利文,揶揄:“我還以為要按照你的習慣佈置好了才可以。”
鍾時暮當即叫停鄒利文。
特助惴惴不安地走過來:“鍾總?”
鍾時暮哦了聲:“這裡沒你事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