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海景天大酒店與往常都不一樣,從入口處就是張燈結綵。酒店大門的門楣中央,掛著一個巨大的由玫瑰花結成的實心心形,即便不故意抬頭也能注意到。
一路往裡走,不論是過道還是走廊,兩旁全是鮮花組成的花藍。
哈曼德一邊往裡走,一邊含笑地看著身邊即將成為他未婚妻的女人。
“既然訂婚儀式是在中國舉行,為了表示對我妻子的尊重,我讓婚慶公司儘量按照你們中國人的習俗,來安排今天的訂婚儀式。等我們正式舉行婚禮時,再按我們家族的傳統舉行婚禮,這樣你滿意嗎,默罕默德夫人?”
到目前為止,除了她和哈曼德實在沒有感情這個事實,其它的一切,哈曼德所說的和所做的,採月的確都挑不出他任何的不好。
此刻,對哈曼德如此主動而細緻的體貼行為,採月還是隻能點頭。
“謝謝!”頓了一下,她又問道:“你請了哪些人?有我認識的嗎?”
“當然,你的最好的朋友劉豔紅小姐,還有你的大學同學,比如江靜小姐等我都請了。”
採月不禁扭頭,看了看她身旁這位即將成為她未婚夫的陌生男人。
他果然比她想像的要更瞭解她許多。她身邊最好的朋友和同學,他居然都知道,而且還可以全部地聯絡上他們。所以…
哈曼德也看向她,衝她笑了笑。
“親愛的,是不是越來越覺得你未來的丈夫是個對你相當上心的男人?雖然,我的確不愛你,但請你相信,我絕對會是一位令你滿意的合格丈夫,在任何方面。”
說到“任何方面”時,哈曼德的右手輕輕握住了採月挽著他左臂的右手。
採月立刻明白了哈曼德這“任何方面”所著重指的是哪個方面。她下意識地就想把手從哈曼德的臂灣中抽回來。哈曼德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沒有成功。
“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夫了,難道你連我握一握你的手都不能接受嗎?那今天晚上,你要怎樣才能和我躺在同一張床上?”
採月很是尷尬地低下了頭。
這個問題她都根本還沒來得及細想,哈曼德卻如此地當面提出來了。
但這的確是一個她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尤其是眼下訂婚在即,她確實是應該就這個問題和哈曼德好好地溝通一下的。
她輕咳了一聲,“哈曼德,訂婚後,你可不可以給我多一些時間…”
她的話還未說完,哈曼德就打斷了她。
“不可以!你的所有條件我都可以認真地考慮甚至是很痛快地答應,只有這一條,絕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既然是妻子,你就要履行你妻子的義務。所以,你最好做好準備,接受我。”
哈曼德的臉上並沒有怒氣,但卻是絕對不容商量的神色。這種神色,因為哈曼德在採月面前一直保持溫柔,而顯得越發地堅決。
採月沒有再拒理力爭。
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既然是交易,就必須各自有所付出,也有所得。她得到了哈曼德家族財富和勢力上的支援,那麼相應的,她的身體也就不再是自由的了。這很公平!
見採月沒有再出聲抗爭,哈曼德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
“你放心,我絕對是一個身心都很健康的男人,並沒有外界傳說的那些各種怪癖。我敢保證,今晚以後,即使你對我的感情不存奢求,你也會喜歡與我共度晚上的美好時光。而我也相信,你的表現不會令我失望才對。”
採月的頭再度低下了。
這場婚姻還未正式開始,她就覺得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了她的面前。她實在想像不出自己要怎麼樣,才能接受枕旁躺著一個除蕭天以外的男人。
但是,現在箭已在弦,她就算想要後撤,想要改變主意,似乎也已經來不及了。這不是在演電影,而是真正的嚴肅無比的訂婚現場。難道真要像言情劇裡常常演出的那種戲碼,來個逃婚?
不,她做不出來。
既然她點頭答應了,她就不會做出那種逃婚的惡作劇戲碼來。那絕不是她的作風。何況,她並不後悔答應哈曼德。如果她和蕭天要有一個最終的了斷,現在的做法就是她勝算最高的做法。所以,她不會退,更不會逃。
“你放心,我也向你保證,我會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哈曼德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從不懷疑這一點。一個能令蕭天和裘巖那樣的男人都必欲得之而後快的女人,我相信怎麼都不會是懦弱和愚蠢的女人。你當然會是一個頭腦清楚的女人,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對。”
兩人一路走著,已從酒店大門走到了後|庭。不遠處,就是今晚訂婚儀式的所在地,採月已經看到有不少酒店和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正在為她的訂婚儀式在奔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