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兩人翹首以盼中,北夷斥候來報:東邊的西戎大軍打過來了!
兩人心中大喜,面上卻焦慮非常,秦義中上前請纓道:“我鍾家軍今日在草原上白吃白喝,秦某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這次西戎來得正好,我們鍾家軍先去會一會他!”
草原王果然欣然應允,還給了充足的糧草,計劃一切順利。
因是早有準備,鍾家軍準備應戰的速度比任何一次都快,不過一刻鐘就清點好了物資人數,浩浩蕩蕩地往東邊去。
半日後,兩軍隔著一個小土包順利見面。
“賀裕,你說我們要不要意思意思地打一次架?”
“要吧?”賀裕四周張望著,很是不安:“我總覺得怪怪的,北夷真的連人都不派一個,那麼放心我們過來?”
“那我們上?”
“上吧,讓將士們都留點心。”
秦義中應了一聲,也不跟拓跋林客氣,揮著長槍騎著馬就衝了上去。
他邊跑還邊做了一個手勢,這手勢做的隱晦,只有一直盯著自家主將的鐘家軍看見了。
手勢的意思是收斂著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鍾家軍的執行力向來是一等一的好。於是拓跋林計程車兵就收到了一波看起來凌厲,實則軟綿綿的攻擊。
西戎軍隊也很懵逼,這軟綿綿的力將他們本蓄足了力都卸了,他們表示從來沒打過這麼“溫柔”的仗。
除了西戎軍,秦義中也表示摸不著頭腦,這拓跋林怎麼那麼兇?這一下又一下的攻擊,顯然是要他的命啊。
品出不對的秦義中在兩人又一次擦肩而過時,喝道:“拓跋林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演戲嗎?”
拓跋林眉頭一皺,一臉茫然:“誰跟你說好的演戲?”
拓跋林的表情不似作偽,秦義中如遭雷劈,立馬下令撤軍。
卻不想此時晚了,周圍不知合適竟圍滿了北夷軍,粗粗看去,人數比鍾家軍和西戎軍加起來還多!
“秦將軍與賀先生好生厲害,可惜再厲害,此次也要折在這裡了。”
“你們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秦義中說得肯定。
那北夷將領沒有應答,只是自得地笑了笑,朝著這裡最摸不著頭腦的拓跋林說:“拓跋將軍辛苦了,草原現在只是想留住我們的大渝客人,我們的帳稍後再算如何?”
不待拓跋林開口,賀裕搶先說道:“拓跋將軍可別上當。他若只想對付我們,早在草原中心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拓跋林冷眼看著兩方人馬,腦子飛快的運轉,試圖明白眼前是什麼狀況。
草原人多,在他們明顯無意起衝突的情況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但賀裕說的也並無道理,若是各個擊破,還不如與大渝聯手拼個魚死網破……
這邊拓跋林還在糾結,秦義中便又叫嚷開了:“你看他們帶了那麼多人,若只是對付我大渝又何需那麼多人。”
那北夷將領冷哼一聲,命人帶了一人上來,在場人定睛一看,竟是拓跋巖。
拓跋巖與彼時相差甚遠,形容枯槁再無當日的傲氣,看得拓跋林這個當父親的老淚縱橫。
“拓跋將軍,人我們已經帶來了,只要你不插手,我們自然會將你兒子還給你。”
卻不想話應剛落,他便被一根骨針刺穿了眉心,直直倒了下去。
秦義中與賀裕勾起嘴角對視一眼。
一切盡在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