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劃落,日薄西山。
幹完雜役的趙小晨輕快地行走在血綠糾纏的青山小道上,兩旁的樹影斑駁枝繁葉茂就像被浸泡在血液裡讓人毛骨悚然。
陣陣山風吹過枝葉發出沙沙聲響,順便帶走了趙小晨身上的汗水,清風呼沸沁人心脾。
突然趙小晨停住了腳步,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著被殘陽染成血綠色的樹林警惕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們躲在裡面。”
雖然因為經脈細小的關係讓他的武力極差,但修為怎麼說也有聚靈五層的境界,對周圍一切壞境都瞭如指。林邊躲著人他一接近就發現了,除非對方能做到閉息,不然是不可能躲得過他的耳目的,畢竟修煉者的耳目都極其靈敏。
果不出其然,樹林中枝葉一陣搖擺,幾個灰色道袍少年躍了出來,正是清晨時分大榕樹下的幾人。為首少年陳少風臉龐上盡是怒意,咬牙切齒的凝視著站在不遠處的趙小晨。
還不等陳少風說話,站在他身旁的馬連就跳了出來破口大罵:“趙小晨,你個畜生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放我們的鴿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們想要怎麼樣?”趙小晨平靜道。
“哼!怎麼樣?”王侯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臉龐猙獰的像只猴子般兇狠萬分:“你不接我們的活,害那徐老頭罰我們打掃三天的茅廁,今天要不把你打成殘廢這事兒不算完。”
“你們的雜役你們自己幹,關我何事。”趙小晨知道他自己在拒絕徐管事的好意提醒後,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只是沒料到會來得那麼快罷了,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打算妥協。
“呵!關你何事?看來你真是膽兒肥了。”王侯一頓冷笑了聲,轉過頭對一旁不怎麼說話的李雲道:“李雲,你還記得上一個敢當著陳哥面說這話的人最後怎樣了麼?”
“啊!”李雲撓了撓頭,片刻後:“我記得是個新來的,被我們海扁了一頓。”
馬連一臉戲虐的看著趙小晨,咧咧嘴:“何止是海扁一頓,那傢伙被我們打斷兩條腿,跪在地上哭著喊著地求饒,也就陳哥寬宏大量才放了他一馬。”
“是呀!要我說陳哥就是太善良了。”王侯輕嘆一聲。
“何不是呢!”馬連應聲。
“……”
一時間,兩人在相互拍著陳少風的馬屁,好不樂乎!
“喂!我說,你倆狗腿子這麼拍馬屁就不怕拍在馬蹄上麼?”趙小晨悠悠一聲,打斷了正在拍著馬屁的兩人,他本不想開口的,但實在是不想再耗下去,該來的終是回來的,他們不可能因為你在這聽他們說話就不揍你。
“你說什麼!”
王侯馬連倆人漲紅了臉,竟異口同聲。
“好了好了,少安毋躁。”一直沒說話的陳少風拍了拍倆人的肩膀,半眯著眼眸冷冷的看著趙小晨;“在這雜役峰敢違揹我意願的人從來就不會有好下場,這你應該是知道的,我不管你是吃錯了藥還是什麼,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乖乖的把這三天的雜役幹了,再廢你一隻手,這事兒就算了,第二,被他們幾個打斷四肢,選吧!”
說完,陳少風雙手交錯在胸前,閉著眼眸,腦袋微微向上抬起,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一旁的王侯則在摩拳擦掌,那欲欲一試的模樣就知道他是想要報剛才的一辱之仇。
“呵呵!二選一嗎!”趙小晨冷笑了兩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色猛然變得猙獰:“那我就選,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