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遲揮袖,一記掌風,就朝著白洞庭打過去。
莫羨化成一道屏障,擋住了君遲的攻擊,把涼月和白洞庭護在屏障之內。
君遲吸了口氣,看了看白洞庭心口處,繼而又驚訝地看向了涼月。
“原來,是這樣?”
君遲收了攻勢,肆意地笑了。
“呵!你這個小孩兒,真是越來越叫人看不透了。”
君遲又說,“不過,你比你孃親聰明一點,只可惜沒有你爹心狠。罷了,這回就放過你。”
君遲往桌上丟了一個袋子,聽聲響應該是銀兩。
“大將軍,本來你施以我銀兩,我替你捉妖,咱們便扯平了。誰知道你居然是這丫頭的……呵!你可得好好活著,將來,咱們還有再見面的時候。”
君遲又看向了顧涼月:“別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顧懷酒的女兒,哈哈。”
言罷,君遲就化成一縷紫光離去,門口的安雲軒也飛走了,只剩下君遲的笑聲,聽著叫人耳鳴。
等笑聲徹底消失了,涼月才鬆口氣,把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拿到了前面。
白洞庭掰開涼月握著的拳頭,一股黑色的血從她手心的咒印裡流了出來,而且還在往外流。
白洞庭立刻掏出帕子要為涼月包紮,涼月卻擺擺手。
“不用不用,把毒血流出來,就解毒了。”
涼月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臉色也慘白起來。
“我揹你。”
白洞庭把涼月胳膊搭在自己肩頭,把她托起來。
黑色的血在雪地上滴出斑斑點點,涼月卻還能笑得出來。
“糖水哥哥,像不像黑棗?”
白洞庭眼睛一熱,這時候還能想著吃?
“你不用緊張,你看你一直不說話,我會在想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妖主,害怕我了?”
“瞎說!什麼是妖主,我都不知道。”
白洞庭踢開門,把涼月放在小榻上,又手足無措起來。
“我該怎麼辦?我能做什麼?”
涼月隨意地擺擺手,“你什麼都不用做,一會兒毒血流沒了,就不會流了。”
涼月把手放在洗臉的盆子裡,她抬頭衝著白洞庭笑:“你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白洞庭去翻藥箱,取了解毒丸,可是他知道這東西對涼月根本沒有幫助。
涼月瞧著白洞庭侷促的樣子,撓了撓頭。
“真的不問嗎?一般人不會是這種反應。”
“你就告訴我,我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