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二兒子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涼月。
“過去!”
涼月喝了聲,兩個白家親衛就把他提到了缸邊。
“你想活命嗎?”
涼月問。
陳家二兒子頭點地,一個勁兒地磕頭。
“想想,俺錯了!俺以後一定好好對俺爹,俺再也不敢了!”
“把缸開啟。”涼月平靜地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陳家二兒子想都沒想,就把缸蓋掀開了。
“把東西拿出來。”涼月又說。
陳家二兒子掏出了一個包袱。
“把裡面的東西,餵給她吃。”涼月說道。
“啊?可這是凍的!”
陳家二兒子把包袱開啟,裝的是粘麵餅子,包袱有豬頭那般打小,少說裡面得有三十幾個,個個都有巴掌那麼大。
“天黑之前,她吃不完,你們的下場,就和你大哥一家子一樣。”
“啊?”
陳二兒子手裡捧著粘麵餅子,不知所措地往這包袱裡面看,又抬頭看向這個小孩兒。
這種餅子一般都要在熱鍋上蒸得熱騰騰的,才能入口,冷的時候吃,啃不動,就算啃得動,也得把胃吃壞了。
粘米麵抗餓,吃下兩、三個就得把肚子撐圓了,要是一次就吃三十幾個,那還不把人撐死!
“這……”
“要麼她吃,要麼你吃!你自己選,這天,可快黑了。”
涼月也不跟他廢話,她就是想讓這兩口子體會一下吃凍食的感覺。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那間倉房裡,對兩個白家親衛說:“把他們兩個關在裡面,把門堵上,吃不完,不許他們出來!”
早知道就不把牆打穿個窟窿了。
回府的路上,涼月一路無話,她心裡好像有個大缺口,不僅被剜得很深,還被踹的稀爛。
那裡長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叫俺們咋管?”
確實,家長裡短道不清的那些雞毛蒜皮,一個家裡往往不需要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變故,卻能扯出無數的人情和恩怨。
小家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個大家族,更何況,是兩個家族的聯姻呢?
或許這便是瘋爹一直沒有續絃的原因。
“糖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