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涼月問。
花釀把匕首重新為涼月掛好,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彷彿結了霜。
“莫羨。”
“啥?”
涼月想不出是哪兩個字。
“莫,羨。”
花釀吹了下涼月額前的流海,道,“你真的該讀書了。”
“哈哈,我知道,回去我會查的。或者您直接告訴我?”
花釀搖頭。
涼月用拇指摸了摸匕首上的黑色寶石,這是什麼呢?
“師父給的,總歸不是凡物。”
涼月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可花釀卻聽見了,他滿意地長吸了口氣,伸了個懶腰。
“嗯!舒服了!還是師父好聽。”
“那我走了。”
涼月趁機趕緊溜。
“別走,為師還沒稀罕完呢!”
涼月直接用了閃身符,免得再被花釀抓住。
回到蝶兒為自己準備的房間,涼月才推開門,就見瘋爹正在一手拄著胳膊,一手敲著棋子。
“爹爹這麼閒,明日不早朝?”
涼月踏步進去,門自動關上了。
“還是覺得這裡都是妖,您睡不著了?”
顧懷酒兩指間夾著顆白子,指了指屋內的陳設:“這就是你每次離家出走住的地方?”
“這裡住過一、兩次,有時是在別的州府的輕羅館。”
涼月一顆顆地把棋盤上亂堆的棋子收好。
瘋王搖搖頭,不滿地撇撇嘴:“太粉了!”
這房間其實不是涼月佈置的,是蝶兒全權佈置和打掃的,而且她也沒理會過主色調的問題。
不對,女孩子閨房裝飾粉色,也無可厚非吧?
瘋爹根本就是不想住在輕羅館,他不喜歡這裡。
“爹爹,要不,我們回王府吧?”
“不要不要!”
瘋王還沒說話,視窗就傳來好幾聲不同聲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