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我看看,哪兒受傷了?”
涼月要拉小皇帝,小皇帝卻把她的手揮開了。
“你欠揍了是吧?這麼多宮人看你一人笑話!”
涼月激了。
小皇帝抹著眼淚,還是沒起來,一隻手始終捂著肚子。
“顧璨……”
不會真受傷了吧?
涼月蹲下來,伸手去抓小皇帝的肚子。
“我看看咬哪兒了?”
涼月仔細一瞧,小皇帝根本不是捂著肚子,而是用手揪著衣裳,好像在努力提著什麼。
該不會……
“你褲帶被傻狗咬壞了?褲子掉了?”
涼月很小聲的問,也沒有嘲笑的意思,可到了小皇帝耳朵裡,就變味了。
“朕再也不和你玩兒了!”
說完,哭得更兇了。
“我不笑!真的不笑。”
涼月真沒想笑,可不知為什麼,小皇帝聽了更生氣了,脖子都氣紅了。
就在小皇帝無理取鬧的時候,一隻大手直接揪住他的後脖子,一掄一扛,就把小皇帝翻了個兒,擱在了肩頭。
顧懷酒扛著小皇帝進屋,小皇帝一見是皇兄,立刻不哭了,也不鬧了,倒流回來的眼淚和鼻涕淌回去,他手還得提著褲子,不能去抹哭花的臉。
“太欺負人了!怎麼就專咬朕!”
顧懷酒走得大步流星,回答地卻極為認真,一字一頓地說了三個字:“你肉香!”
涼月長舒了口氣,有瘋爹在,小皇帝就不敢作了。
她回頭看向趴在地上,吐著長舌頭,衝著自己狂咬尾巴的始作俑者。
它現在滿眼都寫著好奇和興奮,涼月指著它,問:“你主人呢?”
山藥指了指顧涼月。
“我不是。”
山藥又指了指。
“哦,你說得對,我是。”
山藥是妖,她是妖主,她自然是主人。
涼月又改口問:“玄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