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山真的有點火了,他冷冷地道
“如果你和有木一樣,這麼死心眼,以後吃虧的可是我這可憐的侄子。”
徐秋麗一句話也沒說,低著頭坐在那裡,妻子朱玲不願意了,埋怨著道
“青山,你好好和秋麗說啊,秋麗大老遠抱著孩子過來,你怎麼這麼說話。”
王青山也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於嚴厲,於是緩緩地道
“行了,你說給柳餘生就給柳餘生吧,你今天也別走了,晚上就住在這裡。”
“大哥,我找你其實還有其他的事。”徐秋麗道
都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的王青山,又重新坐了下來,說道
“你說吧什麼事情。”
徐秋麗便把這幾天聽到的傳言,然後自己去找史利軍質問,以及在史利軍辦公室碰到柳餘生和在幾個月前家裡莫名被盜,只丟了一隻水壺的這些事給王青山仔細地說了一遍。
王青山一開始還在認真地聽著,到最後已經有點心不在焉了,等徐秋麗說完,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現在給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看著王青山的這個態度,徐秋麗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說道
“大哥,我覺得有木的死不是事故,是被史利軍和柳餘生合謀害死的。”
啪~王青山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徐秋麗道
“秋麗,你怎麼和有木一樣沒腦子,你憑什麼這麼說人家史利軍和柳餘生,就憑一個勞改犯的胡說八道,還是憑你家裡丟了一個水壺?”
“大哥,你聽我說,有木活著的時候就說過,那個水壺是何濤的,就憑那個水壺就可以認定柳餘生是扔下小何,自己跑了。”徐秋麗答道
王青山看著這個他一直認為比自己弟弟有心計,會來事的弟媳,有點恨鐵不成鋼地道
“秋麗,你太幼稚了,一個水壺真有那麼大作用嗎,再說了史利軍和有木沒仇,那為什麼冒僱兇殺人的風險去幫柳餘生?”
“可是大哥,所以我才想著你找人幫我查查,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害死有木。”徐秋麗答道
“你們這些人都是自以為是,讓我說就是沒腦子,你們沒腦子,還要拉我一起嘛,秋麗,你到底明不明白,有木就是因為不懂為人處世,才去做了煤礦工人,這誰都不怪,只能怪他自己。”王青山語氣冰冷地道
徐秋麗突然之間覺得眼前的王青山如此陌生,和以前那個自己心目中的大哥判若兩人,她低下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徐秋麗緩緩地道
“大哥,也許是我想多了,我給你道歉,但是你這麼說有木,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畢竟他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這個做大哥的就沒有一點為自己弟弟的死,找到真兇的想法嗎?”
王青山也從沒有想到徐秋麗會這麼和自己說話,看著徐秋麗的語氣和弟弟王有木生前是如此相似,他也一下子火冒三丈,大聲地道
“秋麗,如果你這麼執迷不悟,就把灝灝留下,我不想孩子跟著你受罪,我怎麼說我弟弟那是我的事情,我是大哥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用你來教我。”
聽到這裡,徐秋麗站起身來,進裡屋抱起兒子王灝,跑出了王青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