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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節度使吳懷恩和潘崇徹一樣,都是太監。?? ?? 因此,共同語言就多,關係也挺不錯的。這容州(今廣西容縣)離封州也近,封州被圍之後,他立刻就派遣少量的軍隊,到龔州、滕州等地虛張聲勢,故布疑兵,希望能調動封州圍成的軍隊,稍微減輕一下封州的壓力。
沒有皇帝劉晟的命令,吳懷恩就不能抽調容州、管州等六州的兵力,東進封州解圍,只能做到出動少量軍隊騷擾這一步。可探子傳回來的報告,梧州道都統馬光猛壓根就不上當,對龔州等地的騷擾理都不理,楚軍在封州城外連營十數里,潯江上面也有艨艟鬥艦日夜巡邏,把封州圍了個水洩不通。整日裡,戰鼓聲喧天,看來日日都在強攻封州。
吳懷恩雖然是太監,可是比興王府林延遇那些人又上了一個檔次,見識還是有一些的。由於雲霧山橫貫南北,興王府、端州等嶺南東部州縣,和容州等嶺南西部州縣,都是要透過封州端州來傳遞訊息,運輸物資的,如果楚軍拿下了封州,就如同一把利劍將漢國斬為兩半。他上了奏章之後,日日想,夜夜盼,就唸叨著皇帝劉晟能夠趕緊派遣援軍入援封州。封川大敗之後,封州守兵士氣低落,在不救援,就來不及了。
八天之後,劉晟的聖旨終於到了容州,命令他立刻出兵解圍。
吳懷恩立刻花了兩天的時間,調集了容州、秀州、勞州、黨州等地的兵馬3萬人,準備取到義州,過康州的都城縣,入援封州。這救兵如救火,眼下已經耽擱了十天了。而且本來就西進救援封州的漢軍部隊,在盧建威的率領下,走到了康州的端溪,這個距離封州不到四十里的縣城之後,竟然坐山觀虎鬥,再也不肯往前走步半了。吳懷恩自是著急上火,恨不得張上翅膀趕緊飛到封州去。
緊趕慢趕走了一天的光景,眼看就到了義州的安義。吳懷恩思考了一下,傳令督促督軍繼續前進到了安義休整一晚,估計明天下午就能夠到達封州城外,倒時候,裡應外合,應該可以將封州的楚軍,趕回梧州去。
這一路來,他雖然不住的催促大軍加快度,卻也是時刻保持這警惕。由於封州是戰略重地,所以原本配置的兵馬較多,封州的兵馬多了,位置相對不重要的義州就只有1ooo守軍,靠著1ooo守軍,想在楚軍進攻之時,控制住義州三縣,那簡直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生怕中了楚軍圍城打援的計謀,故此派遣了許多探馬順著自己進軍的道路,仔細的搜尋盤查。可是一路走來,居然平平安安,看來這楚軍或許是不知道自己這支援軍,或許楚軍想在封州城下,和自己決一死戰吧。
吳懷恩婉言拒絕了義安縣令的邀請,指揮軍士在義安城外安營紮寨。殘陽如血,孤鴉啼叫,古寺鐘聲空空。安義城外,綠水青山,彷彿披上了一襲淡黃色的晚裝,林間樹影斜長。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望著這霞光美景,吳懷恩心中沒有什麼淡然恬靜,然後有種說不出的孤寂,似有有些什麼事情要生。
戌時,夜色已深。
“秉,大帥!吳將軍求見。”一個衛士走進帥帳,對吳懷恩躬身說道。
斜靠在太師椅上的吳懷恩似乎有點心不在焉,他遲鈍的追問道:“吳將軍?可是封州突圍出來求救的將領嗎?他們那邊似乎沒有姓吳的將軍啊?”
聽了吳懷恩的話,那衛士反而一愣,他說道:“大帥,是吳珣吳將軍。”
“他。。。他不是在留守容州嗎?怎麼突然。。。“吳懷恩轉過身去,一把抓住衛士的脖領子,急促的說道:“可是容州出了什麼事情嗎?”那麼衛士驚恐的樣子,吳懷恩忽的醒悟過來,這人看樣子並不知情。
“去請吳將軍,帶到帥帳裡面去。把他悄悄的帶進來,記著,不要驚動了別人。”
一個男子跪在吳懷恩的面前,哽咽的說道:“大帥,末將真是糊塗啊,大帥,末將真實該死啊。末將奉命留守容州,整整一個白天,都是風平浪靜的,等到傍晚的時候,屬下正準備吩咐軍士依照時辰,關閉城門。正在這個時候,東城門外突然來了一群敗兵,說。。。說。。。”吳珣說著偷看了吳懷恩一眼,見吳懷恩一臉肅容,望著火紅的蠟燭,不知想些什麼。他支支唔唔的繼續說道:“那些人,說。。。說大帥在義州中了楚國的伏兵,他們是拼死衝殺才勉強逃脫出來的。末將站在城樓上,在火把下,看那些人長相影影綽綽辯不清楚,可軍服、旗幟、兵器、口音什麼的卻都是相同,末將擔心大帥出事,就吩咐吩咐開城,並帶著兵馬準備趕來救助,那曾想。。。哪曾想。。。這群人卻是楚軍假扮得,他們衝殺進來,末將拼死作戰才衝出重圍,可容州就這麼。。。就這麼丟了,大帥。。。”那人髻打散,滿臉是血,身上穿的鎖子甲,也裂開了半邊,一身戰袍也變成染的鮮紅。他越說越是傷心,最後竟然嗷嗷大哭了起來。
吳懷恩本來氣的是想一劍把他給砍了,容州經營多年,裡面糧草充足,城牆高大,本是一座堅城,居然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丟掉了。只是見吳珣哭的厲害,此人是軍中猛將,往日裡立下不少功勞,終是難下重手。他沉默良久方才問道:“你可知道,進攻容州的楚軍有多少人馬嗎?”
“大概一兩萬人吧。。。厄。。。也可能七八千人樣子,黑夜之中,末將只顧廝殺,也看不大清楚。”
楚軍留在嶺南的兵馬不過五萬,三四月間又派遣了4萬軍隊南下,這樣整個嶺南總共用楚軍9萬人,封州城外應該有三四萬人,桂州等地駐守部隊也應該有4萬人的樣子,可是這還沒有算,龔州、滕州和梧州的守軍,就算每一州守軍5ooo人,那麼也有1萬五千人了。那麼攻陷容州的這一兩萬人,又來自何方呢?
見吳懷恩既沒有暴跳如雷,拿下自己治罪,有沒有痛罵自己一頓出氣,反而愣愣的坐在那裡,吳珣有些膽寒,唯唯諾諾的說道:“大帥。。。大帥。。。容州是咱們的根本,咱們趕緊回兵重新拿下容州吧,不然,陛下怪罪下來,我們。。。我們。。。而且。。。而且。。。”
這進攻容州的兵馬,是圍攻封州的軍隊呢?還是駐守桂州等地的軍隊呢?如果是圍封州的軍隊,我回攻容州,也算減輕了封州的壓力,可是如果是駐守桂州的軍隊,我回攻容州,那封州,不就危險了嗎?這容州可是自己寧遠節度使的轄地,說句誅心的話,封州丟了,自己最多就是一個救援不力的罪名,可是容州丟了,這罪名可就是實打實的大罪了,而且,吳懷恩不敢想下去了,他這次救援封州,調集了容州附近州縣的精兵,留給每州的守兵,不過三千人,如果這2萬楚軍拿下容州之後,在攻擊繡州、黨州、勞州等地,那。。。那整個寧遠節度使府的管轄之地,就竟要被楚軍全部攻下了。這。。。這可是死罪啊。不行,要回師,要救援。
吳懷恩沉思再三,終於下定決心,先回師容州再說,他看了眼吳珣,說道:“吳珣,你可知罪?”
這陰冷的聲音,讓吳珣嚇了一條,吳珣是個粗人不假,可人粗點,並不代表他就傻里傻氣,他看吳懷恩有些心不在焉,不過那神色間並沒有要拿自己開刀頂罪的跡象,心裡安定了不少。可吳懷恩冷冰冰的一句話,讓吳珣心裡有打起鼓來,他連忙點頭如搗蒜,說道:“末將知罪。末將知罪啊。還請大帥,念在我往日還有些功勞的份上,饒了末將一命吧。”
“嘿嘿,你現在知罪又有什麼用,要是當時你小心一點,又拿回釀成如此大禍,讓本帥不僅算計全失,而且還有喪土之責。治軍要嚴,沒有辦法,本帥只能借用你的項上人頭,來激勵三軍了。來人啊,把他。。。“
還沒等吳懷恩說完,吳珣五體投地般的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起來,若是平時,有眾將在,還有個人替自己求情,偏偏此時大家都休息去了,帥帳裡除了衛士就是他和吳懷恩了,連個求情的人都沒有。
看著吳珣全身篩糠,看樣子嚇得不行,吳懷恩嘴角一笑,說道:“哼,既至今日,何必當初了。哼,不過,本帥念你這些年來,還立了點些許的功勞,就暫時免你一死,將你的腦袋暫時還放在脖子上面,你可敢做本帥的前鋒,重新奪回容州啊。“
吳珣一聽,真是猶如喜從天降,當即是滿口的答應。當下,吳懷恩當即派人將軍中諸將召集起來,派吳珣作為前部先鋒,自己親帥大軍隨後而行。丑時大軍開拔,準備回救容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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