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素媛回頭看了杜宇舟一眼：“你姨夫……”
“怎麼了？”
“你姨夫欠的錢你姨也要還嗎？”
男生搖了搖頭：“後來他們離婚了。雖然我姨還需要還錢，但大抵還是減少了很多負擔。就在他殺饒前一個月。離的。”
夏素媛看著他的眼睛，門衛的燈光打出來，照亮了學校大門前的一片黑暗。也照亮了他眸子裡的光。
“杜宇舟。”
“嗯。”
“你有什麼要跟我的嗎？”姑娘脆生生地開口，“估計等咱們再見面就下個學期了。”
男生沉默了一會兒。
於是夏素媛只能看見他低下了頭。等再抬起來，裡面又聚滿了星星。他的眼角盛滿笑意，只輕輕地了一句：“那下個學期見吧。”
風終於大了起來。
吹起了女生額前的碎髮。
嗯。有點失落。
“那好吧，那下個學期見。”
她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住，然後回過了頭：“你的支架還在我那兒呢。”
“先放你那兒，等下個學期我再找你拿。”
哦。
那好吧。
“再見。”
她衝杜宇舟招了招手，男生坐在車上，長長的腿支著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他將腳踏車掉了一個頭，轉身衝向了繁華的路燈下面。
有來也有往。
這是他教給夏素媛的。
前兩寢室裡兩個本科生想要買杜宇舟的咖啡喝。是期末考試想要通宵。
“哥你就賣給我們就行了。哪個價錢買的，我們哪個價錢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