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味別提有多酸爽了,要不是強忍著,她估計會直接吐出來。
“喝完了,脫衣服吧?”衛兵把空碗接過來說道。
藍寶寶一驚,也顧不得難受,“脫、脫衣服幹嘛?”
衛兵看她一副自己會被佔便宜的表情,面色頓時變得更加不好了。
要不是因為封大人的吩咐,他才懶得過來伺候這個娘娘腔。
“擦藥,趕緊的,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藍寶寶趕緊擺手,陪笑道:“不、嘶,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擦,您要是有事便去忙吧,不用管我。”
衛兵本就不想管,聽她這麼一說,當下就轉身走了。
藍寶寶看著敞開地屋門,只能認命地挪下床,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把門關上,順便從裡面插上門栓。
上次養傷半個月,她已經養出了經驗。
由於傷在後背,許多地方都夠不著,但又不能找人幫忙,她索性就把藥膏塗在衣服內裡,繼而裹在身上。
這樣雖然比直接塗抹傷口好的慢,但至少不用再冒險。
只是如此一來,她這胸就必須要解開。
以前在掖庭局養傷的時候,大家都刻意避開她這個倒黴蛋兒,她也樂的一個人躲在屋子裡養傷,穿著上衣隨意不少。
可這裡是佑督衛,而且她來這裡是幹活兒的,他們肯定不會任由她躲著養傷。
還有這裡到處都是行走的衛兵,隨時隨地都會有人進來找她,哎,她可怎麼辦啊?
義父可真是害死她了!
要不然她真就破罐子破摔,不幹了。
但是煜兒怎麼辦,萬一義父遷怒於他。
啊,好煩!
就在藍寶寶處於心態崩潰的時候,佑督衛的大牢裡,也在上演著一出好戲。
白霄帶著人已經審訊幾個時辰了,可是嫌犯始終不肯開口說話,便是用上刑嚇唬他,他也無動於衷。
白霄審訊時,不喜動刑,除非對方是真的罪大惡極。
而眼前這個嫌犯,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人是他殺的,所以他不想用刑逼供。
封巍以後,先了解了一番事情的原委。
抓來的這個人,正是宮裡失蹤的內侍,章槐。
而這章槐長得和藍寶寶畫地那副畫像有八分相似,可見這個人的確出現在過破廟附近,報案之人並未說謊。
要說這個章槐也是狡猾,他別處不躲,竟然就一直躲在京城的乞丐堆裡,好幾次都躲過了追捕。
今天之所以能抓到他,也是因為官府下了懸賞令,有乞丐認出了他,便趕緊跑過來報官。
“白大哥,我來審一會兒,你去歇歇。”
封巍瞭解完始末,便主動請纓。
誰知這個章槐是真的倔,死扛了這麼久,居然還能保持著沉默,足見他的心志有多麼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