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錦榮連忙趕了回來通知皇上這個好訊息。
聽聞丹青已經找到,皇太后這才安心的坐了下來,金凌洛接過赫連錦榮手中裝著畫軸的檀木盒子,交到了皇太后的手中。
金凌洛經過手裡的時候掂量了一下畫軸的重量,確實是無誤的,應是那一副。
“此畫軸是在哪裡尋到的?”
方才赫連錦榮進來時只是匆匆說了找到了,卻沒有說從何得來,金凌洛便冷徹的問道。
赫連錦榮有些為難的回答道:“這個畫軸是在任貴妃的宮中找到的,可是任貴妃矢口否認這是她偷取的,想必這其中還有別的原因。”
赫連錦榮跟在金凌洛身邊多年,很多事,若是自己心中有疑惑都會第一時間告知金凌洛,這也是金凌洛給赫連錦榮的特許。
“哦?別的原因,去將任貴妃叫來,朕倒是要看看她是真的被冤枉還是假裝的。”
金凌洛聽聞赫連錦榮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便知會了赫連錦榮將任盈霜叫到這裡當面對質,且讓陳誠也去任盈霜的宮中瞭解了一下她宮中人員的情況。
或許真是有貪財的宮女偷了去也是有可能的,這皇宮之中就是有哪些一個兩個不怕死的奴才。
藍寶寶聽聞這畫軸本應在昨日夜裡便會放回的原位的,怎麼能夠去到了任盈霜的那裡,任盈霜與藍寶寶交好的事難不成是被人見到,所陷害。
這樣藍寶寶忽而便覺得有些對不住任盈霜了,藍寶寶想著還是待任盈霜來到此處,再來幫著想對策吧,這件事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原本藍寶寶以為不會有任何的事,將畫借走,可是事情還是出了,只有見招拆招了。
陷害任盈霜相當於砍了藍寶寶在嬪妃中的人脈,若是任盈霜被害的無法翻身,那麼這宮中還有誰敢於藍寶寶交好啊,陷害這任盈霜的人心思真是狠毒,只是憑藉這一件事就可斷了藍寶寶在這宮中的脈絡。
藍寶寶定是不會讓那人得逞的。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知曉這是皇太后最珍貴的寶物,臣妾就算有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如此做的,請替臣妾做主啊。”
任盈霜一進門便跪在金凌洛的面前拉著金凌洛的眼角,一邊哭一邊說著,雖都是如此,任盈霜比起顏若雪來說更為楚楚可憐,顏若雪就是在金凌洛的面前哭瞎了雙眼,金凌洛都不會心軟的。
任盈霜自打入宮以來就是安分守己的,且皇上還寵幸了她,明明好好的卻自己惹些必要的麻煩確實是情路不通。
金凌洛心中也是在合計著,任盈霜向來不爭不搶,明明面容就比起宮中嬪妃好上幾倍,何苦惹得自己一身騷呢。
“別哭了,坐下來好好說話。”
金凌洛見任盈霜哭的樣子也是有些煩了,金凌洛最不喜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子,藍寶寶之所以深得皇上的歡心,就是因為藍寶寶知曉,什麼時候該粘著皇上,什麼時候應給皇上減輕壓力。
藍寶寶見皇上沒有直接怪罪任盈霜的意思,便上前慢慢的彎下身子拉任盈霜起來,金凌洛見藍寶寶動作多有不便便上前一把將任盈霜拉了起來。
任盈霜此時心情極為複雜,也是有些欣喜的,本以為皇上會憤怒的直接將自己拉出去就是幾十個大阪伺候,結果,今日皇上卻沒有這麼做。
金凌洛的轉變是因藍寶寶,和皇太后,若是在壽安宮內,金凌洛可能想都不想便命人將她拖出去了,但是與藍寶寶在一起的這些時日,金凌洛感覺自己衝動的稜角被藍寶寶感化了一樣,因藍寶寶是個善良之人。
金凌洛本是心性善良,只是整日要擺著臉色讓別人對自己懼怕,卻自己沒有稜角,恐是不會服眾。
而在藍寶寶的身邊,金凌洛感覺才能真的的做回自己,且知道了,一味的以暴力行事是不會改變什麼的,指揮讓那些宮人嬪妃們越來越怕自己,而不敢對自己說實話,整日處在謊言中,不是金凌洛想要的。
金凌洛的轉變赫連錦榮也是看的清清楚楚,也為其感到欣慰。
皇太后也是一樣,現在皇上處理事務上更為理智,更為條理清晰了。
這些自然都是歸功與藍寶寶在一旁的感染,金凌洛覺著現在的自己這樣子做事更為順利了,只是衝動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這宮中的事金凌洛本是不想多管的,可是金凌洛想著自己更為干涉些,便可保全藍寶寶。
“回皇上,任貴妃宮中的一名宮女今早出宮了。”
陳誠這個時候也去任盈霜的宮中探究了訊息,回來與金凌洛稟報,金凌洛聽聞陳誠如此說心中一涼,難不成真是任盈霜命人去抽取的畫軸,不過,金凌洛轉念又一想,既然那宮女出宮,若是真有意偷取,何不叫那人帶出宮去呢。
金凌洛怎麼想都沒想明白,這究竟是為何,便疑惑的問向任盈霜:“任貴妃,朕在你入宮的這段時間待你可是不薄,能解釋一下為何你宮中宮女要今早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