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沒有出石門,很快就在一個偏僻的小街道追到了那個道士,綠蘿此時已經變回小老鼠被那道士倒拎在手中。
紫煙一直以為這道士怎麼也得七八十歲的老頭吧,沒想到這個道士不僅年輕,還很帥氣!
更重要的是,紫煙認得他。
皇甫憶兒站在紫煙的身邊,一臉憤然,任誰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回原型還被人家拎著能不生氣的?
“你這臭道士,趕緊放了綠蘿,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皇甫憶兒怒氣沖天道。
吱吱從紫煙的懷裡露出一雙小眼睛觀望著,有些緊張的看著那被揪著尾巴的綠蘿。
那道士吞了口口水,舔下他那乾裂的嘴唇,手一哆嗦,綠蘿掉在了地上,綠蘿趁機就趕緊竄了回來,躲進了紫煙的懷裡,吱吱的身邊。
吱吱細心的用它的小爪子攬著綠蘿,兩隻老鼠廝抱在了一起。
“怎麼,怎麼是你!”那個年輕道士苦笑道,顯然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那當日的瘟神。
紫煙抱著兩隻老鼠,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嗔怒道:“你不是說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那迎香閣嗎?怎麼出來了?還抓走我的夥伴!”
皇甫憶兒聽罷一陣疑惑,這是在跟那小道士說話嗎?
只見那小道士無奈道:“皇甫小姐別來無恙,若是我知道這次李家要對付的是你,我才不肯出頭呢。”
“我別來自然無恙,就是不知道良先生過的可好?我們家糰子日日夜夜的守著小貓,不知道你可有什麼感謝呢?嗯?”紫煙雖然沒有怒氣騰騰,但是說話還是酸溜溜的,顯然是對糰子離開她去找小貓而感到嫉妒,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良先生。
話說皇甫憶兒上次送糰子去京城,只是在門口就與糰子別離,根本沒有見到這位良先生,不然今日也不會有這場誤會了。
良先生這回來,就是受那李平和李靜之邀前來“捉妖”,誰知竟抓到了這位似妖非妖、似人非人的瘟神頭上。
良先生趕忙解釋道:“純屬誤會,這次真的是誤會。李家與我師門本是世交,不過他們家族勢力大了之後就很少與我們聯絡了,再者我們也極少出石門,所以就一直斷了聯絡。昨天他們家的人找上我,說俗世有妖精作怪,要我來這裡捉妖,所以……衝撞了皇甫姑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別再計較了。至於糰子,它一切安好,請放心吧。”
紫煙看他如此放低身段,心中的火湮滅了大半,於是道:“你趕緊回你的迎香閣吧,少管這閒事,我又不與他們為難,他們倒是一直找我麻煩,你回去告訴他們,再來惹我,小心我怒火燒了他們全家!”
良先生唯唯諾諾的離去,想必她的狠話很快就會帶回京城,紫煙心情大好,這下應該可以清靜些了。
紫煙預料的倒是不錯,良先生將這邊的話帶到之後便轉身回迎香閣去了,只留下那李靜和李平父子倆驚歎連連。
李家的一舉一動,張、王兩家都靜眼旁觀,在看到李家的至交“迎香閣”的道士們都鎩羽而歸,他們這才抹了把冷汗,幸好沒有去得罪皇甫紫煙。
這次,李家是真正的被愁雲密佈了!
相比李家的亂七八糟,紫煙的小日子依舊過的精彩,只是上官冷逸一直不來找她,讓她有些悶悶的。
皇甫憶兒和綠蘿在客廳一邊喝茶一邊嘆氣,就連吱吱也是四肢大敞趴在桌子上,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眨著。
紫煙此時此刻在屋裡不免想到上官冷逸,這一想可不得了,各種哀怨,各種怨恨就無限放大,充斥著整個屋子,皇甫憶兒和綠蘿就是在嘆這個。
若說紫煙只是想想也就罷了,有時候想到生氣的時候還砸東西,這不,屋裡的一些精美的工藝品就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變得支離破碎。
滿地的紙巾,收起來都可以堆滿馬桶,紫煙還在那裡擦著眼淚,時不時的還抽泣一聲。
若是細聽,還能聽到紫煙那低聲細語:“混蛋冷逸,都半個月了,還不來找我!電話沒有,簡訊沒有,就連QQ資訊也沒有!混蛋!”
翻來覆去也就這幾句話,至今紫煙還沒學會怎麼用髒話,這也是皇甫憶兒的功勞,一直以來從未讓她接觸到這些不雅的東西,不然以紫煙這超強的學習能力,怕是罵起人來,可以把活人罵死,把死人罵活。
“紫煙,別哭了!歐陽家來人了,請我們去小住幾天!”皇甫憶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紫煙這才止住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