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稱用手拍打這管至父的手,說:“老弟你說什麼呢!我連稱可不是靠這個就聽從調遣的人。況且,我也知道妹妹並不快樂。”
公孫無知趕緊接過話茬兒說:“那年姜諸兒為了能把我趕出東宮,誣陷我私闖蓮妃的房間。蒼天有眼,我公孫無知可是絕幹不出那種事來!”
“我知道,家父老早就說那是姜諸兒的陷害!”
連稱說著忽然拉住公孫無知的手說:“家父對你公孫無知抱有很大希望,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會保佑你。……”
連稱和管至父都醉意惺忪,幾乎就要睡在酒桌上了。公孫無知讓人將兩位將軍攙扶到自己宮中休息了。
從渠丘出來,大軍徑直奔葵邱。一路上連稱和管至父議論著公孫無知的話題。
管至父說:“當初先君將公孫無知與姜諸兒一起當世子培養,後來還是要姜諸兒即位,你說公孫無知與姜諸兒比,哪一點不如姜諸兒?”
連稱說:“這就是出身問題,畢竟姜諸兒是世子、是先君親子,公孫無知即便能力再強還是旁根別枝啊。”
管至父說:“那你說家父對公孫無知抱有希望是什麼意思?”
連稱說:“家父說姜諸兒做事不管不顧,肆意妄為,總有一天會惹出大麻煩來。”
管至父說:“是啊,連殺兩個國君,又把王師給滅了,還派我們防守周王室派大軍來伐。你說君上他會不會有一天真的有刺客結果了他?”
連稱說:“也就是咱哥倆至近,這些話可是不能對其他人亂說,那是要掉腦袋的。”
管至父說:“那是,我是您連將軍的人,這話也只能和將軍說說。你說國內那麼多要殺國君的刺客,就連王姬也要殺死君上。鄭國、魯國就更不必說了。萬一君上遇刺,你說公孫無知能坐上國君寶座嗎?”
連稱說:“家父活著的時候說過,公孫無知也有君子相。這都是說不定的事。”
管至父說:“即便君上遇刺,那還有君上的兒子,還有公族的公子姜糾、小白啊!”
連稱說:“君上幾次派人暗殺兩位公子你不是不知道啊。算了,這些都不是咱兩操心的事。”
又連續走了幾天,連稱、管至父所率領的大軍才趕到葵邱。
兩位將軍見葵邱城邑住戶聊聊,無知短缺的厲害。邑宰的宮室不大而且設施也很平平。邑宰當然不敢得罪臨淄城裡國君派來的大軍,騰出半個宮室留連稱、管至父兩位將軍住進宮中。邑宰住宅之外更選不出什麼好房子充作軍用了。無奈連稱和管至父還是選擇好的地段搭建軍帳。這面搭建軍帳,連稱、管至父二位將軍攀上小關、大關、穆陵關,兩位將軍駕車飛奔整整走了大半天。關隘之處,風沙大而且太陽毒,常年守在隘口的軍士,臉上不僅黝黑,而且還一層層蛻皮。在關隘上站崗放哨,喝口水都十分困難,吃飯就更加艱難。
視察了三個關口,管至父說:“君上也沒有把你連將軍當做自己的嫡系啊。這麼艱苦的差事,應該給我這樣在朝中無親無故的還可以理解,怎麼會落在大哥的頭上?”
連稱用鼻子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他姜諸兒沒把我妹妹當一回事。我妹妹跟他只能是受煎熬。”
管至父忽然露出古怪的笑,神秘地對連稱說:“我聽說君上晚上還會摟著孟陽睡覺是真的嗎?”
連稱說:“不說這些了。這些都不是笑話的事,是要掉腦袋的。”
管至父趕緊收斂了嘲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