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足心中也是惱怒,他說:“三城邑不可以交割,這是底線。宋莊公不滿意就再送他兩萬鍾穀物作為補償。”
決定再貢宋國穀物二萬鍾。鍾是古代的體積單位,一般為十升為一石(dàn),十石為一鍾,可知兩萬鍾穀物,對鄭國來說數量也是夠龐大了。
祭足也是咬著牙,來答兌宋莊公的。無奈自己有短處在宋莊公手裡。
宋使把鄭國的決定帶回宋國,向宋莊公稟報。
宋莊公極不耐煩,高聲叫道:“去給鄭國回話,就說:如果他姬突不能兌現對寡人所許下的承諾,就讓祭足親自來宋國回話!”
宋莊公心裡清楚他需要的承諾,就是要把鄭國國力拉下去,永遠不敵宋國。
就這樣宋莊公又把信使打發到鄭國去了。
宋國信使無奈只好去覲見鄭厲公,並把宋莊公的話說給鄭厲公。
祭足聽後對祭足憤怒在胸。不過祭足似乎明白了,這個宋莊公苦苦相逼實則就是想搞垮鄭國。他祭足必須從長計議,不能僅僅為滿足宋國而讓鄭國在經濟上徹底被拖垮。
“他宋莊公如此不講義氣,存心搞垮我鄭國。他完全忘記了當年他子馮是怎麼繼位的了。”祭足憤憤地說“不是我先君莊公幫助他子馮,哪裡有他今天的宋莊公!不還是流浪在我鄭國的公子嗎?就憑當年宋國多次討伐都為了殺他子馮,能不能活到現在還不好說。看今天把他龍興的?受先君如此大恩大德。他宋國未報分毫。現在自恃立君之功,貪得無厭,且出言不遜,我們鄭國如果滿足他的胃口,那就要變成成一個窮困潦倒的弱國,更是要被他宋國欺凌。”
鄭厲公沉重地垂下頭,低聲說:“現在寡人該怎麼辦?”
祭足沉默了一會,說:“臣請派使臣去齊國和魯國。求兩個國君出面斡旋調停宋國與我鄭國的關係。當年先君參與稷地的四國會盟,他宋莊公是我先君助其國政,有意為其鳴鑼開道拉近與幾個大國的關係。現在兩國國君見在,應該可以說動他宋莊公。”
鄭厲公搖搖頭,猶豫地說:“齊國和魯國怎麼肯為我鄭國斡旋呢?”
祭足分析說:“先君伐許、伐宋,哪一場戰役不是與齊、魯並肩作戰的。況且魯桓公即位也是我先君莊公第一個認同。即使齊釐公不出面幫忙,魯桓公也會出面幫忙調停。只要主公求到他,魯桓公當自不會推辭。”
“那麼讓兩個國家國君出面以什麼理由調停呢?宋莊公手裡握著寡人的承諾書。”鄭厲公又問。
“不怕的。當初華督弒君立子馮,是我鄭國先君與齊國、魯國相約首先認可他宋莊公的。三國都收受了華督的禮物而成全他宋莊公的。當時魯得到了一個大鼎,鄭國也得到了一個商彝鼎。今天我們可以與齊國、魯國說明白,以商彝(yi)鼎歸還宋國。宋莊公如果能追憶當時情景,必自心存慚愧而停止對鄭國無底線貪婪索取。”
鄭厲公一拍腦門,似乎猛然清醒了許多。
對祭足說:“對啊,寡人真糊塗。卿這一說真是提醒了寡人。父公幫他繼位,鄭國也無非得到一個商彝鼎而已。他子馮憑什麼如此貪婪無度!”
隨即鄭厲公派使臣帶了些珍貴禮品,分頭前往齊、魯二國。一是通報二國:鄭國已立新君,尋求二國國君的支援。二是盡情說透宋莊公忘恩負義、貪得無厭,對鄭國勒索不斷、索取無盡無休的事情。要求使臣一定遊說好二位國君認識宋莊公的本來面目,激起二位國君對宋莊公的不滿,並願意出面調停。
鄭厲公將使臣派出之後,焦急地等待兩個大國的資訊,希望能得到支柱。徹底擺脫宋莊公那無盡無休的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