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恕罪。”凱爾薩斯隨即單膝跪地。
“……他也是為了保護你。”布萊克做了個深呼吸。奶油的甜和野花的香充斥著鼻腔，與口中血腥的味道交雜，有些膩膩的。
“花好看嗎？”卡修斯忽然有些緊張地看著布萊克。
布萊克平淡如水的眸子淺淺地掃了幾下，“挺好看的。淡雅。”
“都是我種的！”卡修斯的臉上綻開一個好看的笑。
“啊……？”布萊克看見他的笑，便又很認真地把那片花海看了一會兒。他的腦海裡似乎出現了那個小孩子在烈日下用自己的小爪子扒土的樣子。
“種這麼多一定很辛苦吧……”布萊克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對著卡修斯笑了笑，“你很棒……”
“隊長他們……還有諾伊爾呢？”卡修斯忽然問道。
“啊……”布萊克抿了下唇，“他們在處理格雷斯星的一些事情……”
“唔？所以你是來帶我回去幫忙的嗎？”卡修斯呲牙一笑。
“啊不，我……”布萊克又咳嗽了兩聲。
卡修斯盯著他嘴角未乾的血跡看得出了神。他的目光快速地掃過布萊克身上的多處血痕，“布萊克，雷伊和諾伊爾他們到底在哪兒？！”
布萊克沒有回答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倚在卡修斯身上的他令卡修斯感覺肩上猛地一重。
“布萊克？！布萊克？！”
……
“你說實話雷伊他們到底哪兒去了！”卡修斯情緒有些激動，被凱爾薩斯拉住。
“……”布萊克呆呆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卡修斯做個深呼吸冷靜了一下，然後坐在布萊克身旁，盡力平靜地看著他。
布萊克扶著他的肩膀緩緩地俯下身，額頭貼在他的肩上。
卡修斯瞬間明白了一半……
布萊克的雙肩似乎微微地顫了一下。啪嗒一聲，一大滴熱乎乎的液體落在了卡修斯腿上。
卡修斯咬住下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布萊克，你……”
“我是唯一一個回來的。”布萊克盡力地遏制哭聲使得聲音發哽。
“……節哀。”凱爾薩斯這麼說了一句，然後退出房間關上門。
說凡是哭有三種，有淚有聲謂之哭，有淚無聲謂之泣，無淚有聲謂之號。
布萊克和卡修斯就靜靜地泣了一會兒。
空氣中瀰漫的甜香的味道也無力使他們苦澀的心感到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