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前,她打了電話回家,付給她們雙倍工資,讓她們帶好兒子,順便交待了些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進去,雲裳就感覺到了一股久違的熟悉感,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空氣中瀰漫的菸酒和荷爾蒙的味道,這是不論白天黑夜,只管盡情享受,到處都是一片沉淪的氣息。
昏暗的燈光下,雲裳跟隨著強烈的音樂節奏搖擺著身體,整個人如重生般,她慢慢的朝吧檯走去,調酒師已經將剛剛調好的一杯灑送到她手上,丟給她一個極其曖,昧的笑,雲裳也還回他一個媚眼,端起灑杯一口乾了下去。
喉嚨裡傳來的強烈刺激感,讓她整個人的溫度迅速升溫,她立刻扭動著身姿去了舞池中央。
她在舞池裡幾近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迷離的眼神,曼妙的身體,加上燈光和酒精的迷惑,讓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個已經生個孩子的女人,以至於招來周圍男人流連忘返的追隨目光,聚集在她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
雲裳很享受目光追逐的感覺,她嫵媚甩了下頭,雙手放在頭上,輕輕一拉,綁好的頭髮瞬間鬆散下來,長長的頭髮來回擺。
再加上她挑,逗的眼神和微笑,立即引來一陣口哨聲,這讓她更加滿足,開始一點點靠近身邊的男人,用身體來挑,逗他們的神經。
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間酒吧!
一雙飢渴如兒狼的雙眼在某個昏暗的角落注意著舞池中央,嘴裡扯出一抹勢在必得獵物到手的危險笑容,從容的朝舞池中央走了過去。
雲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還沒進門,她就感覺到了股冷冷的嚴肅氣氛,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是那死鬼昨晚有回來吧?大清早的就在家裡等著自己?
她停駐腳步,開始整理面容,雙手捂嘴,從口裡哈一口氣出來,聞了一下,還好酒味已經散去,接著她又從包裡拿出香水朝身上噴,不停的在心裡叮囑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她又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麼不妥後,自己拿著鑰匙開啟了家門。
一進屋就看見丁樹笙板著臉獨自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吸著煙,雲裳並沒有看到兒子,可能是還在睡覺。
她平氣斂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的輕輕的走了過去,在丁樹笙的右手邊坐了下來,中間隔了差不多兩個人的距離。
坐下後,雲裳的面色驟變,丁樹笙的腳邊凌亂躺著她昨天揮霍回來的戰利品,他是因為這個才在這裡等著自己的嗎?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丁樹笙放下手裡的菸頭在菸灰缸裡,使勁的按了又按,冷冷的開了口,“捨得回來了?”冷不丁的瞟了眼她,“坐那麼遠做什麼,怕我吃了你嗎?”
雲裳不禁的打了個冷顫,看著他仇恨的熄滅菸頭的樣子,她似乎看到了丁樹笙在按著自己的頭在撞牆一樣,驚恐不已。
“怎,怎麼會……呵,呵呵……”她哆哆嗦嗦的說著,說完心虛的笑了笑,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手心裡都出了汗。
“不會,不會那就坐近一點。”丁樹笙語畢,猛的一拉,在雲裳“啊”的一聲下,已經被他攬在了懷裡,親了親她的髮絲,“噴了香水啊,真香。”
她垂眸訕訕一笑,沒說話,他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現在的丁樹笙雖皺眉,但看似一臉平靜,雲裳卻在他的言語和表情中看到了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你怎麼渾身都在發抖?”丁樹笙突然緊緊的攬住她,雲裳吃痛的撥出聲,笑道:“估計是昨晚沒睡好,感冒了,頭有點暈。”她知道,她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哦?昨晚沒睡好?去了哪裡?打你電話都打不通。”
雲裳悄悄的瞥了眼丁樹笙,不湊巧的碰上了他要吃人的視線,她趕緊避開,一邊說一邊編的解釋開來,“昨天我出去逛街,本來馬上就要回來了,半路上遇到了以前的朋友,許久沒看見了,一聊就忘記了時間,她硬是拉著我聊了一夜,說她這幾年的遭遇。”
丁樹笙再次陰陽怪氣的“哦?”一聲,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們兩個女人聊天聊到床上去了。”說完還翻開她的衣領,掰過她的頭,似乎是想給她自己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