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從每個人相遇的那天開始,就意味著有分開的一天,只是他將這份離別獨自帶走了,至於什麼時候再相遇,看緣分吧!
相遇意味著分開,分開期待著重逢,這也許就是生命中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始末吧。
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機會再相遇,也許多年後他們再見面會不認得彼此,但這份友情真實的存在過就行了。
唯一收好信封,遞到東方翼手裡,櫻唇輕啟:“大叔,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淡雅的眸光裡星光閃閃。
這輩子,她最害怕的就是分離,卻又不得一次又一次的去面對,去接受,每一次的接受就是一次成長,唯一心想著,她應該正在慢慢蛻變,慢慢成長中。
東方翼伸手攬住她的肩,輕道:“好!”側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兩人對面的未成年少女看不下去了,敲著桌子再次表示抗議:“我說,你們兩個大人,能不能別當著未成年親親我我,要是我變壞了,都是你們惹的禍。”
唯一聽聞趕緊推開東方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額頭,尷尬的說了聲抱歉,剛剛情緒低落一下忘情了,都把蘇蘇給忘記了,在她面前確實不該如此。
“他們怎麼還沒來啊?”唯一看了看手錶,藉機岔開話題,以解除剛才的尷尬。
話說他們應該到了,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她拿起手機撥了出去,接通後才知道原來是路上塞車了,她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大叔,我要去下洗手間。”唯一慢慢的起身站起來,對蘇蘇說:“你先自己在這吃東西。”
蘇蘇擺了擺手,“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真是的,比她家老頭子還要囉嗦。
敢情她又再次被蘇蘇給嫌棄了。
東方翼牽著唯一走到女廁所門口,“你自己進去可以嗎?”
唯一噗嗤的笑出來,挑眉,調侃道:“怎麼,大叔是想獨闖女廁所嗎?”
東方翼扯動嘴角,開口:“那你自己小心點,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口。”
沒過幾分鐘,東方翼聽到裡面傳來抽馬桶的聲音,原以為她很快就會出來,可他等了一會兒,還沒有人開啟門出來,他知道,這間咖啡屋雖有男女廁所之分,但兩邊都只有一個洗手間,所以不可能還有其他人在裡面。
來不及多想,東方翼直接撞門進去,還好,門似乎不是很結實,一撞就開,闖入他視線的是唯一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額頭直冒汗。
“唯一!”東方翼摟著她,焦急的眉頭擰緊,抱著她就往外急促而去,“唯一有沒摔到哪裡?是要生了嗎?”
“大叔,我肚子痛。”唯一虛弱的吐出這幾個字。
是不是生了她不知道,剛從洗手間出來洗手,肚子突然好痛,突如其來的陣痛,痛得她連呼救的能力都沒有了。
“別怕,大叔這就送你去醫院。”
剛剛唯一是被東方翼牽著走進去的,現在抱著出來,蘇蘇趕緊跑過去,二話不說,幫忙去開啟車門,承擔起司機的任務,車子朝著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蘇蘇在國外早就拿到了駕駛證,以前經常跟一幫小混混賽車,她的駕車技術也是一流,車子飛快的在馬路上穿插,沒我絲毫不穩。
東方翼坐在後面摟著唯一,用手輕輕擦拭她額頭上的冷汗,她現在整個人痛得曲成一團,擰著眉頭,嘴裡不停的小聲喊著:“痛,好痛……”嘴唇上的皮被她自己給咬破了。
痛在她身,也痛在他心,見她如此,東方翼恨不得代替她生小孩,代替她痛,這時他低頭一看,唯一的腿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與之伴隨的還有猩紅的血色,東方翼大吃一驚,看得他是心驚肉跳,如果他沒記錯,這應該是孕婦的羊水破了,唯一真的要生了。
“蘇蘇,快,再開快點,快!”
聽到東方翼的大叫聲,蘇蘇往後視鏡裡瞟了一眼,從沒見過如此場面的她,也是嚇得大叫一聲,但很快隨即坐直身子,腳下油門猛的踩到底。
東方翼緊緊握住唯一的手,“唯一,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到醫院了,有大叔在,別害怕。”他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已經在發顫了,沒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唯一的指甲劃破了。
與其是安慰她別害怕,還不如說是安慰他自己,他顫抖著手再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和已經凌亂溼透的髮絲。
張敬斌接到翼的電話,他已經讓人安排好了手術室,就等著人送來了,離預產期還有差不多二十天的時間,他擔心會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