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們不會覺得她是在攪局。
裴若雅不解,“那應該高興的大笑才對啊,怎麼哭了?”
唯一撅嘴的掃了眼東方翼,扯了扯嘴角,拉著她的手說:“我就是心存感慨而已,你們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一時激動就哭了。”
“真是傻孩子。”裴若雅抱住她,拍著她的背,“唯一,謝謝你。”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唯一坐在車裡望著窗外的華燈,沉默不語。
之前在袁野家,她之所以哭有一半是因為感動,還有一半原因,她沒有說出來,為的是給身邊的某人一點面子。
感動不假,羨慕不假,傷心也是真的。
今天如果不是受邀來參加生日,她還不知道,原來結婚前還有這些浪費程式的啊,啥都不知道的她,以為扯個結婚證就算完事了。
說實話,在這之前,她真的沒有想過要這些虛的過程,她認為只要自己喜歡大叔愛大叔,大叔愛她,兩人彼此相愛就好。
在和大叔成為夫妻前,她對他是死纏爛打,厚著臉皮撲上去,在某些事情的催化下,她成功撲倒大叔,被他領著去民政局簽字蓋章了,現在還有了愛的結晶,生命的延續,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可是……
為什麼在看到袁野浪漫的求婚後,她的心有小小的波動哩,她有些小傷心,為蝦米大叔沒有對她做過這些,她也好想能像裴姐姐那樣被大叔當眾求婚,就算不是當眾,單獨跟她求婚也行。
是不是人擁有的越多就越無法滿足呢,唯一承認自己是貪心不足了,也開始胡思亂想了,大叔為什麼不向她求婚,是不想還是覺得沒那個必要,為什麼他們結婚了,卻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他想幹嘛?
該不是為了方便在外面找更多的女人吧?
越想,唯一越覺得委屈,雖然即將不久就要升級為媽媽,可她畢竟還年輕,才剛剛滿二十歲,少女的玻璃心開始氾濫成災,她又忍不住偷偷抹眼淚了。
正在專心開車的東方翼用餘光瞟到她在偷偷抹眼淚,輕輕嘆了一口氣。
在袁野家哭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了,只是想不到當著大家的面她並沒有說出來,應該是為了給他面子吧。
然而,出了門上了車,一直都沉默不語,要是放在今天之前,她肯定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可現在……想必是在胡思亂想了。
這也難怪,她還這麼年輕,就被自己帶進了原本不該這麼早來的婚姻當中,卻沒有給她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就連戒指也沒有,再加上今天看到這麼浪費的一幕,她有想法和委屈也是應該的。
一直到家,兩人都沒有交流過一句,開啟房門,唯一獨自躺上床,閉上眼睛假寐。
心裡偷偷幻想著,等下大叔進來,說不定手上就拿著鮮花和戒指進來求婚了,可是一直等到第二天,她也沒等到,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走出房門,唯一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正在廚房忙活的東方翼聽到聲響,端著營養早餐走了過來,“早啊小懶蟲。”對於昨晚的事情隻字不提。
唯一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我們不是在冷戰嗎?別跟我說話。”卻十分自然、享受的坐下吃他準備的早餐。
“我們冷戰?我怎麼不知道?”東方翼在她對面坐下,雙手放在自然的放在飯桌上,非常好奇和不解的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對於昨晚的事,她還是耿耿於懷啊,真是不好辦了。
唯一放下筷子,咬牙切齒的道:“那我問你,你昨晚怎麼沒回房間睡覺?”早上起來,她看到床的另一邊似乎沒有動過。
好傢伙,都回家了,竟然不回房睡覺,這不是冷戰是什麼。
他肯定是猜出她昨晚在鬧什麼小別扭了,可他卻隻字未提,還鬧分房,果然,他就是存心不給她那些浪費細節的。
東方翼忍俊不禁的看著她生氣的面孔,越看越可愛,故作淡然的說道:“哦,你是在為這個鬧生氣啊,我昨晚沒回房,是因為和諸葛他們有事情商量,聊的太晚,趴在桌子上面睡了一晚,脖子和手都快斷了,一大早又為你準備早餐,這才知道原來我們在冷戰了。”
他越說越委屈,還裝模作樣的動了動脖子,甩甩手,以此來證明他是真的非常不舒服,還不忘偷看她的反應。
去他的浪漫求婚,去他的冷戰,通通都被她拋到爪哇國了。一聽到他不舒服,唯一哪來還想得起來生氣鬧彆扭啊,心疼都來不及呢,立即丟下正在吃的早餐,給某人揉手按摩去了。
只要他安好,便是浪漫的幸福!
東方翼得意的抿嘴偷笑,看來這招還挺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