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窗聽了會兒牆角的唯一,心暗自這樣想著,聽完她們對自己的討論,搖了搖頭真的離開了。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是真的胖了,打工回家的那天晚上的飛奔她就知道了,路過學校舞蹈室的時候,唯一專門進去照了下鏡子,果然圓潤了不少,罪過!
走到校門口,唯一看到了丁晴和肖震,好像在說些什麼,她賊賊一笑,偷偷的走了過去,想要嚇他們一下。
“嘿……”唯一突如其來的在他們身邊大叫一聲,看著兩個近乎傻眼的人傻笑。
肖震一愣,回過神寵溺的看著她,“你已經來了啊,還以為下午到呢。”
反倒是丁晴被嚇了一跳,垂眸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抬頭拍了拍胸口,開玩笑的推了下唯一,嬌嗔道:“唯一,是你啊,嚇我一跳。”
看上去是玩笑一推,可是力氣卻很大,唯一被她一推,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肖震及時扶住她,皺眉看了眼丁晴。
丁晴卻當做沒看到,故作不好意思的對唯一說:“唯一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唯一是傻子才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她對肖震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笑道:“你看我過個年,不僅吃胖了不說,身體反倒越來越虛了,師姐這麼輕輕一推,我都站不穩,是我的錯。”
話裡的夾槍帶棒,讓丁晴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都說她丁唯一嘴皮子功夫厲害,想不到真是如此。
唯一就是這樣,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有仇不報非小女人也!只是她想不通,丁晴為什麼突然這麼對自己,她剛剛一閃而過的厭惡表情,自己並沒有錯過。
自己無意中惹到她了嗎?
她不解!
這還是之前那個看起來溫柔可靜的丁晴師姐嗎?為什麼她現在的笑容和眼神看起來跟當初的裴若雅老屍是一樣的,還是說,自己之前根本就沒發現過她原就是這樣的人?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她不會長時間糾結在上面,這樣會少活幾年的。
她不是鈔票,不能讓所有人喜歡自己,現在的事情都把握不住,更別說以後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吧。
看在肖震師兄的份上,她今天說的話算是輕的了。
肖震處在中間多少有些尷尬,他不自然的輕咳出聲,對著唯一干笑道:“唯一,你這是要出去嗎?”
唯一點頭,“嗯,出去有點事情,上次請師兄吃飯的,一直都沒機會,晚上一起去吃吧,等我忙完了打電話給你。”
聽到晚上可以一起吃飯,肖震當然歡喜,一臉欣喜的點頭道:“好的,我也正好還有話要跟你說。”說這話時,他沒忘記看一眼幾乎成了空氣的丁晴。
“好的,那到時聯絡,我有事就先走了。”估計大叔等得不耐煩了,回學校報個到也能耽擱這麼久,全怪自己沒事喜歡瞎胡鬧。
不作就不會死,說的就是自己吧!
跟肖震約好時間,唯一斜睨丁晴,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唯一一走,肖震就冷漠的責怪起丁晴,“你剛剛是故意的吧,唯一又沒有惹到你,你幹嘛推那麼重?”
“誰說我是故意的?”丁晴狡辯,“剛不是跟她道過謙了嗎?你用得著這麼著急就替她出頭?剛剛怎麼沒見你替她說話?”
肖震才不相信她的話,眼見為實,那道力確實很大,自己扶住唯一的時候都感覺到很大沖擊力,他冷眼警告道:“如果你再這樣,我不會幫你跟她說那件事,你以為她沒看出來你是故意的嗎?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計較的。”
“如果她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會話裡帶刺。”丁晴冷哼,她才不屑。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了?”肖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哪裡還有以前高中時候的半點清純可愛的模樣,現在在他面前的簡直是個陌生人。
有些可怕的陌生人。
被誰嫌棄都行,唯獨他不行,丁晴看著他陌生的眼神,垂眸黯然道:“我也不知道。”頓時沒了剛剛的不可理喻。
也許自己從來就是這個樣子吧,對丁樹笙,對他,對丁唯一,對所有人,她都是帶著副偽裝的面具,一副文靜的模樣欺騙了所有人。
其實無論自己再怎麼偽裝,也掩蓋不住自己丑陋的內心,這是她即想擺脫又無法擺脫的東西,與其繼續掩蓋,不如撕破面具吧。
這樣,也許沒有那麼累,可以做“真正的自己”,即使是讓人討厭的自己!
肖震嘆了嘆氣,說:“有時間就去找回原來的你,這事我等下會跟她說,成不成就不知道了。”
丁晴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低喃道:“你可以幫我一起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