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看到唯一那慘不忍睹的臉後,把後面的話硬生生的給吞回了肚子裡去,他的頭好像痛起來了,使勁拍了拍額頭,慢慢走回辦公椅上坐下,“不是說是跆拳道黃帶嗎?怎麼被打成這樣,真丟臉。”
“Boss,你以為黃帶是黑帶嗎?能打成這樣已經算厲害的啦。”唯一摸摸被撞的額頭,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想到被她撞的Boss大人,她擔心的說:“被撞疼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揉一揉。”
真該死,她剛剛怎麼就得意忘形了呢?湊一腳?打麻將?哦No……她到底在幹嘛丫?
說著走到東方翼身旁,不容他拒絕就伸出手摸了上去,抱歉的說:“對不起啊,剛剛不是故意的,誰叫你把臉湊那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這張臉和身上的味道過敏。”害得她心跳又加快了,只是這次是被嚇的。
東方翼深邃的紫眸閃了閃,聽她的意思還是他不對啦,“我要跟你說對不起嗎?”
“不用。”你也不會的好吧。
見她極不情願的樣子,東方翼眉角升展,看得出來他心情大好。
眼前這個女孩,雖然狀況百出,但懂得識時務為俊傑,該拍馬屁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該爭取自身權益的時候一點也不後退,儘管最終還是妥協。
這樣的她,究竟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來日方長。
見揉的差不多了,唯一討好的說:“大叔,弱弱的問一下,你剛說的話不是真的吧,我昨天才打掃完的,今天不用再打掃了吧。”她可是很賣力的打掃來的。
東方翼笑著說:“你昨天吃飯了,今天還要吃嗎?”
“吃!”回答的快而肯定。
不用東方翼說,唯一落荒而逃,可惡的笑面虎。
誰叫現而今在唯一的世界觀中,天大地大Boss最大呢,繼續苦逼的洗廁所去吧!
看著逃跑的人,東方翼無奈拍拍額頭,昨天讓她不要再穿綠色那套衣服,結果她今天穿了套大紅色的,她是故意的吧!
唯一發現,自從跟大叔打交道後,她的黴運便一直像影子似的跟著她,怎麼甩也甩不掉,而且最大的黴運就是他,她這輩子都甩不掉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結束,還好剛開學,不然學習成績都要拖後腿了,也不知道在這所人才濟濟的大學裡,她的獎學金是否還能順利拿到還是個未知數。
不知不覺走到學校櫻花樹下,唯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透明膠管,看著裡面的幹櫻花,媽媽,唯一一定不會就這樣被打敗的,您在天上看好咯!
我想你了,媽媽!
回到宿舍,那三個人果然把她的警告聽進去了,沒再反鎖門。
看來拳頭有的時候還挺管用的,有必要再訓練訓練了,爭取一拳打倒大地主和他的黑社會小弟們,那們她就大解放了。
在心裡大笑三聲後,唯一嘚瑟的推門走進了宿舍。
自習室,唯一一個人坐在一邊看資料,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選擇建築系的,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結構圖和資料,頭都大了。
也許是常年和媽媽搬家,天真的想著只要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是家,可隨時都有可能捲鋪蓋走人的家不是真正的家。
從那時候起,她就想著要是可以的話,她希望和媽媽一起住進自己設計打造的房子裡,哪怕地方不大,但只要和媽媽一起,那便是最溫馨幸福的小窩。
可是……還沒等她設計出溫馨幸福的小窩,媽媽便離她而去,只留下孤獨的她在這個世界。
想著媽媽,唯一甩甩頭,打起精神繼續看枯燥乏味的結構圖和資料。
看著看著,瞌睡蟲便來搗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