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塵的眼前一亮,“皇甫警官告訴你的?”
奉惜點點頭,“晚上吃飯的時候皇甫哥說的。”
顧清塵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拉過來奉惜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柔軟的手指根骨消瘦,惹人疼愛。
“是他們的事情,周吟樟現在是保外候審,牽扯的事情太多,周至堯還關在看守所,外公還是老樣子,周吟樟觸及底線了,但是周至堯還年輕,想讓他儘快出來,我跟外公的意見不統一。”
老爺子保護周至堯不是一次兩次了,奉惜聽得也有點生氣了。
周至堯甚是想直接殺人滅口,周老爺子這都想救?
“可是周至堯差點把我殺了,外公不知道嗎?”
顧清塵看向奉惜的眼神裡多了心疼,每次回想起那件事情,他的眼眶就抑制不住地變紅。
他手上的力氣多了幾分,“我知道,所以我一定要把他們父子倆送進監獄,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顯而易見,周老爺子不知道周至堯想把她殺了。
奉惜也沒說什麼,老人家估計也接受不了,她也不想以一個歇斯底里的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在老爺子面前。
“我相信你。”
顧清塵苦笑,“謝謝你的信任。”
時間差不多了,兩人起身,奉惜把手杖遞給顧清塵,他自從跪了那一夜之後,腿似乎又有點不聽使喚,而且最近換季,涼氣往他的骨頭縫隙裡鑽,奉惜看到他經常錘腿。
這是每一個骨折的人必須經受的折磨,因為恢復得再好,也不能跟原裝的腿比。
熱了皮肉癢,冷了骨頭疼,陰雨天氣會像是小蟲子鑽進骨髓裡一樣。
就算奉惜的醫術再高,這種事情也避免不了。
所以經常給顧清塵按摩按摩,能管一點用處。
兩人走在僻靜的小道上,頭頂的星星更亮了,一閃一閃,像是窺探人間的害羞小精靈。
顧清塵走得很慢,奉惜也站了一天,也走不快,兩人就這樣晃晃悠悠地走了一段。
“顧先生,我在南山的時候,有很多人害我嗎?”
顧清塵嗯了一聲,氣息沉重。
“包括周至堯嗎?”
“你怎麼知道?”
顧清塵終於開口。
“周至堯親口說的,天真的我還以為自己很安全,在南山逛了個遍,你怎麼不提醒我?”
顧清塵把奉惜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裡,“說了你就不能玩得盡興了,如果為了未知的危險放棄南山大好的風景,你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