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沫凌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再出現的時候,剛好是正月初八。
她穿著一件玫紅色的大衣,眼裡的顏色在冬日裡添了一份活力與朝氣。看著她笑盈盈地站在院子裡,喬慕卿就知道她沒事兒了。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約會去?”喬慕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穿著白色的毛衣,襯著臉蛋愈發嬌媚。
曲沫凌踩著高跟鞋走進來,連忙把門關上,沒好氣地說道:“這麼大冷的天跑出去約會,腦子有毛病才幹這事兒。”
喬慕卿抿著嘴角偷笑,眼睛都笑得完成了月牙狀,“你可不是腦子有毛病,大過年的都不讓人好好過,非要折騰一下。怎麼的?可是如了意?”
“那是!”曲沫凌相當驕傲,“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
為了這事兒她沒少算計,還擔心證據不足,花錢找人去跟了一段時間。
鄒懿默假惺惺的過來拜年,跟著家裡的兄弟和長輩,看那樣子似乎並不打算跟家裡說。看到他曲沫凌就像吃了蒼蠅似得,那叫一個噁心。
本來她想著鄒懿默識趣一點,像個男人一樣把話跟家裡說清楚,以後見面還能做朋友。不說別的,生意場上肯定不會要死對頭似得。
誰知道鄒懿默這麼會噁心人。
曲沫凌頓時沒了好臉色,聽到長輩們談婚期,期期艾艾的往人堆裡一坐,表情那叫一個悲傷。她還時不時的看一眼鄒懿默,含淚欲泣傷心欲絕估計也就是那個樣子了。
長輩們要是再看不到,除非是瞎子。
“沫沫,這是怎麼了?”鄒家長輩裝好人,想要給曲家留個好印象,多嘴的問了一句。
曲沫凌也是個狠的,半點開口的機會都不給鄒懿默,一口氣說完還把照片丟了出去。
末了,她還望著鄒懿默說道:“你不願意跟那個女人斷了關係,我不怪你,誰讓你不愛我了呢!可你……”
話沒說完,人就開始了哭了起來。
曲家如今都靠曲沫凌撐著,曲家老大還沒回來,曲家的長輩不可能讓曲沫凌受半點委屈。
喬慕卿聽她繪聲繪色的講完,真替鄒懿默捏了一把汗,“這回他肯定恨死你了。”
“那又如何?如今我有鄒家百分之一的股份,別看不多,可這百分之一會慢慢地變的更多。”曲沫凌嘴角勾著冷笑,“那女人不就是看中了鄒懿默的錢麼,等我把鄒家的錢都弄到手,你看看那女人還跟不跟他海枯石爛,天長地久!”
曲沫凌是真的氣壞了。
她的東西她不要行,被人搶走可不行,她寧可毀了,也不留給別人。
所以,鄒懿默註定悲劇了。
“哪兒那麼好弄。”喬慕卿不懂生意上的事兒,可也知道不容易。
曲沫凌一臉壞笑地說道:“鄒懿默是從小跟我們家有婚約的,鄒家的人把他當成接班人培養。可鄒家不只有他一個兒子。”
“鄒家其他的人不錯?”喬慕卿還真是沒聽說過。
曲沫凌興奮的點點頭,數如家珍的跟喬慕卿介紹:“鄒懿默的父親那輩有三個兒子四個姑娘,鄒懿默的爸爸是老大,就生了一兒一女。鄒懿默的二叔有三個兒子,三叔有兩個兒子。鄒家老爺子把鄒懿默當成接班人,那其他的五個孫子怎麼辦?”
“難不成還準備分家產?要是分了家,鄒家以後的日子可不怎麼好過呢!”喬慕卿覺得曲沫凌這一招有點狠,不過女人不狠地位不穩,說起來也是鄒家的人不爭氣。
卻不想曲沫凌翻了個白,沒好氣地說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十惡不赦的女人?”
“嗯,談不上十惡不赦,頂多是呲牙必報,心狠手辣,嗯,最毒婦人心一類的。”喬慕卿利落的躲過曲沫凌的手,嘴角含笑著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