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給我們送資料確實晚了二十分鐘,但我之前已經說了,送資料只不過是接替者刁難我們的一個藉口而已,原本我們已經要簽約了,是他突然要看我們設計書與計劃書,而這些之前都在政府內有備案,他卻藉口說丟失了,要我們再送一份過去。”薛青道:“就算楊立準時將設計書與計劃書送到,他一樣又會找其它藉口來拖延時間,一直到前負責人離開。”
“實話告訴你們,在我們去常熟時,就已經沒抱多少希望,只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失敗早就在我們的情理之中。”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不具為信。”餘雄嘲諷道:“做為政府的負責人,接替者怎麼可能出爾反爾,這不有損政府顏面嗎?”
“只要對自己有利,出爾反爾又怎麼樣?那塊地拿給與他關係好的萬龍集團,你知道他能得到多少好處嗎?反正丟的又不是丟他的臉。”薛青冷笑道:“且據我所知,在一週之前,我們還不知道前負責人要調走時,萬龍集團就已經與他接觸了,雙方之間更是數次在金玉大酒店商討相關細節。”
“如果萬龍集團沒有把握,會那麼早就與之接觸嗎,如果接替者不想將地皮拿給萬龍集團,他會那麼早與萬龍集團接觸嗎?”
說著,薛青丟出一個u盤:“這是金玉大酒店的監控錄影,上邊記錄了接替者與萬龍集團的人幾次一起進出金玉大酒店的錄影。”
“且對於我助理楊立昨天的失誤,我也已經做了相關處理,罰他賠公司一百萬,雖然他現在沒錢,但已與我簽了賠償協議,我們以後每月將扣除他一半工資做為賠償,直到將一百萬賠償完為止。”
沒有人去拿u盤,但所有人都明白薛青的話不假,就算昨天楊立準時將資料帶到,對方一定還是會找藉口刁難,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準備將那塊地拿給輝煌集團的打算,不管你做再多的準備,都於事無補。
更何況薛青已經處罰了楊立,甚至還有人為楊立感到冤枉。
餘雄雖然對楊立恨之入骨,但看到在場各股東的表情,他也知道不管他怎麼說,在這件事上都不可能佔上風,更不可能趕走楊立,便識趣的閉上了嘴,但那看向薛青的目光卻更充滿了恨意。
這個女人可是自己的未婚妻,可現在的她與自己不但形同陌路,更是當著自己的面為別的男人說好話,這不正是在打他的臉嗎?
“賤人,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跨下呻*吟。”
楊立緊趕慢趕,終於趕到第一個地方,可讓楊立鬱悶的是,那個負責人居然不在,他屬下一個員工給他打了電話,在楊立焦急的等待中,他半個小時後才出現,氣得楊立不輕,將報表交給他就向下個地方趕。
那負責人還不錯,看楊立騎著一個腳踏車,居然提出要開車送楊立,但楊立的腳踏車實在不方便帶著,只能他自己以後來拿。
想到薛青本就是故意刁難自己,如果自己將腳踏車放在這裡,回去她肯定又會拿此說事,楊立只得忍著心痛,拒絕了負責人的好意,騎著車子向下個地方趕。
“可憐的傢伙,以後有得好受了。”
負責人看著楊立騎著腳踏車匆匆而去,臉上露出一抹憐憫之色,他剛才晚來半個小時,其實並沒外出辦事,而在辦公室睡覺。
而這一切都是薛青吩咐的,就是想拖延楊立的時間。
至於他說開車送楊立,那也是薛青吩咐的,只是楊立如果真坐上他的車子,車子在半路上肯定出毛病。
一個半小時後,楊立趕到了第二個地方,這一次負責人就在工地,一下子就找到了,並順利的拿到了報表,可此時已經快十一點,而他離公司足足有近五十里,楊立哪敢有半點遲疑,騎著車子就飛快向回趕。
輝煌集團。
薛青辦公室驟然開啟,她掃了一眼楊立的辦公桌:“他還沒回來嗎?”
“還沒呢。”白冰妍笑道:“薛總,已經到下班時間,你是不是先去用餐?”
“好吧,我去換件衣服。”薛青點點頭。
“那我先去幫你把飯菜打好。”白冰妍關心的道:“還是與以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