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我,我,其實…”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看著婁夜雨吞吞吐吐的模樣,妃玄音很是詫異的問道。
婁夜雨咧了咧嘴,道:“其實也沒那麼複雜的,我就是有點不明白,你一直所說的玄階高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夜雨,你在和老師鬧。”妃玄音眼睛彎成了月牙,不過那是被氣的。
妃玄音可不會相信,一個連三昧真火都運用自如的人,會不知道修仙者的等級。
“老大,我沒鬧,我是真的不知道玄階高手是什麼意思。”婁夜雨略顯無辜的說道。
妃玄音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儘管婁夜雨的表情很誠懇,但她還是想憑著武者的特殊感應,從婁夜雨臉上找出說謊的理由。
最後,她失敗了,因為她看得出來,婁夜雨對修仙者的等級真的是一無所知。
“你…真的顛覆了我的思維。”對妃玄音來講,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一個道門高手,身兼三昧真火,卻對修為之事一無所知,不奇怪才怪了。
不過隨即,妃玄音還是耐著性子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的這身修為是怎麼來的嗎?”
“當然可以,我就是怕我說了以後,你會不相信我。”婁夜雨搔了搔頭道:“其實我有一個老師的,是他教會了我一些術法,不過那些術法,都是我在夢中學到的,你…相信嗎?”
說完後,婁夜雨僅僅盯著妃玄音,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然而,這一次的妃玄音卻是沒有大驚小怪,而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
“老大,你真的相信?”這一刻,連婁夜雨都有些懵了,原本他以為妃玄音在聽了夢中授藝這種荒唐事後,一定會罵上自己一句精神病,誰知非但沒有,卻還是一臉的真誠。
婁夜雨彷彿找到了知音,大有一言不合就拜把子的衝動,最後還是忍住了。
“我當然相信,傳聞道家不同於其它門派,即便是師徒傳藝都是千變萬化,除了當事人外無人可以竊取其中的奧秘,所以在天地道佛四門中,道家更被譽為最神秘的門派。”
理了理柔順的髮絲,妃玄音繼續道:“而且道門中的思想別具一格,向來不以清規戒律束縛自己,講究的是隨心所欲,只要是他們認為是對的,即便是蒼天不允,他們也敢拔劍與天一戰,如此豪情,天下間當以道門為最,所以在世俗中,道門中人大多數被稱為瘋子。”
“正是因為這種獨樹一幟的高傲性情,也導致了道門中人的八方樹敵,不過對此,道門中人亦不在意,因為高超的道術足以讓他們輕鬆應對八方來客,久而久之,便沒有人再去願意招惹修道之人了。”
“說白了,修道之人算是世間修仙者中的一個異類,選傳人不看品質看緣分,這才有了天不降無根之水,道不傳無緣人之說,所以無論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都不足為奇,因為從根本來說,修道人本身就是一個奇蹟,這就是我相信你的原因。”
一席話,聽的婁夜雨感動流涕,終於有人相信他的夢中學藝不是無稽之談了。
曾幾何時,婁夜雨也曾把這個秘密分享給最親的人,結果最親的那個人聽完之後,不但沒有相信他,還找了一大堆所謂的神婆來給他驅鬼辟邪,弄得婁夜雨啼笑皆非,便再也不敢對任何人說起了。
今天若不是妃玄音一個勁兒的追問自己,婁夜雨真的不願意再被當做一回精神病。
死死的抓著妃玄音的手,婁夜雨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老大,早知道你這麼善解人意,我何至於對你隱瞞至今啊,嗚嗚…”
說至動情處,這貨竟然嚎上了,也不知道是真被感動的,還是有意佔我們美女導員的便宜啥的。
“哎哎哎,說話歸說話,少給我動手動腳的。”妃玄音迅速抽回了被婁夜雨摸著不放的手,提醒某人道。
這傢伙,只要逮著一點機會都不放過,這種死皮賴臉的本事也算是無敵了。
佔便宜被抓了個現行,婁夜雨多少有點尷尬,不過臉皮夠厚的他,倒也無所謂。
隨即妃玄音狠狠瞪了這傢伙一眼,才道:“說說吧,你連修仙者的等級都不知道,這一身修為到底是怎麼來的。”
“什麼怎麼來的?不就是練著練著就來嘍。”婁夜雨輕描淡寫的道:“應該是十歲那年吧,師尊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夢裡,還給我嚇得不輕呢。”
回想起當年時候的情景,婁夜雨禁不住打了了寒顫,至今仍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