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指著沈仙尋的手一臉嫌棄,“我對你的手有陰影,你拿那玩意離我遠點啊。”
沈仙尋衝他翻了個白眼,“大驚怪。”
至於純陽功和三十歲之前不能破身什麼的,當然是他信口胡謅的,陳昊嘴巴大,點謊話好用來堵住他的嘴。
兩人躺在房瓦上安靜了一會,
任由晚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良久,陳昊不知道從哪弄來兩壺酒在手裡,給沈仙尋一壺,兩人碰了杯,陳昊文縐縐的來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沈仙尋想了想,一句“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麗人酒是愁”脫口而出,完給自己灌了口酒。
陳昊一推酒壺,酣暢淋漓。
“好溼好溼!”
“哈哈,有多詩?”
“騷氣!”
“承讓!”
語罷,兩人相視一笑,仰靠房頂,一隻手撐在後面,另外一隻手提著酒壺,一仰脖,喉頭一動。
咕咚……
咕咚……
兩壺美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他們兩個吹著風又聊了一會,隨後酒壺放房頂,走到屋簷上縱身一躍,緩緩飄落在視窗位置時又伸手抓住窗戶,一個閃身回到自己床上。
陳昊很快睡著,
沈仙尋把青鋼劍從腰牌裡拿出,放在枕頭底下,劍柄朝著外面,做完這些才閉上眼睛。
那樣放方便拔劍。
這是他養成的習慣,隨時隨地都不會放鬆神經,換句話來,就是缺乏安全福
一夜無話。
第二眾人早早起來,確定人數無誤後就出發了,路途遙遠,一刻也不能耽誤。
情況和昨相差無幾,三十幾人隱約分成四批。
沈仙尋,陳昊,王月,楊檸,範芸五人走的比較近。
唐川,李震,李博義,徐申,段兵,林輕,劉戊寅,候鵬飛八人惺惺相惜,有意靠攏。
剩餘的十八人則分成零零散散的隊伍走在後面,沈仙尋和陳昊眼觀鼻、鼻觀心,看破不破。
從早上走到中午,中途楊檸有意過來和沈仙尋拉近距離,結果被他以陳昊為擋箭牌,不留痕跡的給推脫開了。
中午時分,眾人在一個鎮停留些許時間,匆匆吃過午飯就繼續接著趕路,按照地圖指示,其實他們花五六就能到,完全沒必要這麼匆忙。
不過沈仙尋還是本著早一到,多熟悉一下週圍環境,也能為以後的日子做打算。
外出歷練從來都不是兒戲,守護城池也註定是一場持久戰,不然的話,也不會派三十多個外門弟子出來了。
三十個武靈外加一個武師後境的修真者,放眼鏡憐大陸,這樣的陣容都比一般城池的守衛力量強出不少了。
甚至毫不誇張的,這三十一個人,能做到一夜屠城,雞犬不留,然後拍拍屁股揚長而去。
這就是修真者的恐怖,一個武靈,足以匹敵千軍萬馬。
一干落日谷弟子長途跋涉,如果路線過於偏遠,他們就走山路,踏水路。
很快,黑了下來,沈仙尋等人找了條河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