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特護病房中,蕭閱博鬱悶地看著面前一男一女兩個小青年。
“你說說你,上次刮花我的車,我放過了你,你是不是應該改過自新,努力上進?也對,也不能說你沒長進,至少膽兒更肥了,從刮車小賊,成長為敢殺人的刺客了。”蕭閱博指著那男的說道,他是越說越生氣。
“蕭總,您聽我解釋,我真不知道這事與您有關。若早知道,我肯定不會......”那名年輕男人急忙說道,一副特別擔心蕭閱博誤會他的樣子。
“呂小蒙,你什麼意思?若是你提前知道這事跟這個什麼蕭總有關,你就不來幫我了,是嗎?”那名年輕女子捂著骨折的手腕,說著說著,眼眶裡竟泛起了淚花。
“舒琴,我不是那意思,但蕭總是好人,他肯定不會是害你家人的人。”呂小蒙一見那女子眼淚汪汪的樣子,都快把自己急哭了,趕忙解釋道。
“行了,行了,你們先把今天的事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蕭閱博實在看不下去了,打斷道。
“哼,憑什麼跟你說?”舒琴不服道。
“你別不知好歹,你今天的行為已夠成了刑事犯罪,如果報案,肯定得坐牢。”蕭閱博不耐煩道,若不是之前與呂小蒙有些交集,他才懶得跟他們廢話。
“蕭總,您別生氣,舒琴也不容易,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呂小蒙以哀求的語氣說道。
蕭閱博眯著眼睛看了看呂小蒙,又看看那楚楚可憐的舒琴,深深嘆了口氣,道:“呂小蒙,你跟我過來。”蕭閱博說完,又指著舒琴道:“你最好識趣點,呆在這裡,不要亂跑。”然後便朝病房外走去。
呂小蒙望了望蕭閱博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舒琴,無奈嘆了口氣,還是跟著蕭閱博出去了。
見到呂小蒙那垂頭喪氣的慫樣,蕭閱博忍不住笑了出來,搖搖頭道:“剛才不好意思啊,出手重了點,但你也太不經打了,一棍子下去,就暈倒了。”
呂小蒙尷尬地撓了撓頭,也不知說什麼好。
“那個舒琴是什麼人,她跟李會長有什麼過節?”蕭閱博問道。
呂小蒙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舒琴的爺爺是市商會的副會長,前些天出車禍去世了,別人告訴她,那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李會長暗中策劃的,因為商會會長快到換屆的時候了,舒琴的爺爺是新一屆會長的候選人之一,對李會長連任威脅很大。”
蕭閱博點點頭,又問道:“是誰告訴她的?”
呂小蒙搖搖頭,道:“不知道。”
“你怎麼會參合進來的?”蕭閱博繼續問道。
呂小蒙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跟舒琴是同學,我在追她。”
“哦。”蕭閱博恍然大悟道:“因為愛情。”
“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如果你們殺了李會長,都被判了刑,那即便她同意了你的追求,又有什麼用?你們根本沒機會在一起。”
呂小蒙立即反駁道:“愛是純粹的付出,只要能為舒琴報仇,別說坐牢,就算搭上這條命,我也甘願。”
蕭閱博皺了皺眉,問道:“你家人呢?你有想過他們的感受嗎?”
呂小蒙淒涼一笑,道:“家人?我父母早亡,是被姑姑養大的,但我姑姑對我極差,她養我,只是為了侵佔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從上大學開始,我就沒再回過家,她也從未聯絡過我。你說,我還算有家人嗎?”
蕭閱博聽了,不禁黯然嘆氣,道:“既然如此,你更應該自立自強,自尊自愛,若你真的鋃鐺入獄,這輩子,基本就算完了。”
“蕭總,士為知己者死,哪怕我明知道舒琴是錯的,我也得聽她的,因為,我沒有更好的方法給她。”呂小蒙說到最後,神情變得十分暗淡。
“若我有辦法幫助舒琴,你會按我說的去做嗎?”蕭閱博問道。
其實在蕭閱博眼中,呂小蒙已算是一個有情有義有擔當的男人,對於這樣的人,蕭閱博很想幫他一把。
“真的嗎?”呂小蒙不可思議地望向蕭閱博痴痴問道。
蕭閱博點點頭,接著道:“但是,此事畢竟是舒琴的事,若要按我的方式去幫她,還需她同意才行。”
呂小蒙聞言立即說道:“這個蕭總不用擔心,我可以說服她。”
蕭閱博拍了拍呂小蒙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先別那麼肯定。我出去一趟,你先回病房跟舒琴商量,等我一會回來,把你們的選擇告訴我。”說完便朝醫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