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白龍涅槃也有半月,復甦林內白雪斑斑,綠林已成冷冽的冬色,莫蘭從銀白羽翼龍連跳兩階,如今為百米龍身,冰霜羽翼龍莫蘭。
冷凍的寒氣蕭瑟,冰霜在莫蘭的冰晶羽翼上,結出了白霜,鱗甲透亮,點點星輝閃爍,萬龍甲透著一堵薄膜,在沉睡的龍身上,靜靜的依偎。
雪狼聞著那些曾在這駐地的軍糧餉,它在布匹中嗅著,蹭著裡頭留下的殘渣,靠那點點攝取的熱量,維持著生命。
莫蘭驚醒了,他睜著金色的龍晶,從厚積雪中揚起頭顱,八十噸龍軀在起身的瞬間,撼動了大地。
雪狼驚鳴一聲,縮回蠶食中的利齒,在巨龍的影子下,落荒而逃。
莫蘭的羽翼橫向伸展,如悶雷滾滾,在它升空的一刻,虎嘯而至,吹起一圈雪霜,嘶吼的龍鳴,一同帶上了高空。
開闊的視野,敏銳的聽覺,清辰中的空氣,吸入龍腹,在熱辣的噴吐著,時而寒冷,時而火熱,冰焰的零星之火,斑斕璀璨。在紅富國的領空,宛如神獸,奔雷而至。
霍雨裳在高庭的大殿門廳外,開闊的樓臺,看著雪花飛舞的天空,與太乙聖法,等著莫蘭的歸來。
“它醒了啊。”玄空法聖說道,淡淡哈氣在空中迷漫。冰霜伶仃掛在他那斑白的眉毛與鬍鬚。冷得他赤面抖震,迷濛著眼睛。
“寒氣更甚了。”霍雨裳看著天上的冰霜羽翼龍逐漸靠近。甚至有許詫異,這龍軀的大小,難倒這就是千年真龍本來應有的樣子嗎?與先前十幾米龍軀相比,大了八個圈。
莫蘭座落高臺,大地都在震。他俯身而來,向太乙法聖俯首,齜牙咧嘴的道:“走吧,戰事已打響了吧,一路過來,只有伶仃計程車卒留守。都去往前線了嗎。”
“嗯……民眾都疏散到,紅富國臨近的小鎮了,我們擔憂鰲拜行事不善。”霍雨裳說道,緩緩飄起。
太乙玄空法聖,單手撥出火焰,他喃喃道:“我……還是坐馬車吧。”
面對莫蘭現在冰霜屬性的體質,平常人想要親近,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此,莫蘭與霍雨裳,也只好先行一步,太乙聖法走陸路。
一人一龍,轉身便走,狂風蕭瑟,吹的太乙聖法一身法袍飄飄,目送著它們離開。
浮山群外龍騰動盪,毒潭眾軍扛起一摞摞大石修築棧道,道路。風系法師將毒瘴氣吹散,土系法師往地基中灌注砂石,工匠將毛象運來的原木加工,為了提供板塊修築大橋。
與其同時,他們也受到來自空中的翼手龍的威脅,惡龍的襲擊,大火從軍旅中竄起,剛搭建的百米木橋被惡龍的焰龍彈摧毀,無數的將士被帶上天空。迷茫眼神,昏黑的臉蛋,手持鐵錘的工匠們,戰士們。都思緒著這項工程什麼時候才到頭。
空中的浮空戰艦大火熊熊,烏魯魯騎在霸天龍上,呼喊著,殺戮著,疲憊與乾渴,侵蝕她的神智,硬撐著身軀,在眾將士面前仍在吶喊助威。
徐墨的鐵騎私四處奔走,手中的弩箭也不知道射出了多少百支,而龍……依舊怎麼殺也殺不完。
天體城上的巴迪美琴與歐陽冰凝,相互支援,將那登上城樓的不速之客,逐一擊殺,瓦礫上有龍軀,花草綠化帶有龍,破碎的拱門處也有龍,屋舍頂上,房屋間都有龍。
萬千將士與龍軀交織在地上,血跡,烈火,兵刃。甚至那些半殘的,要死也死不去的人,在那一幕幕的光景下哀嚎著,震懾整個戰場。
狼煙冉冉升起,天體城在趙妮兒的驅動下,上升了四百米。脈衝炮也填充完畢,一枚紅色的煙霧彈,從勞倫的手中射上高空,綻放禮花,警示著前方的隊伍紛紛讓道,久違的脈衝炮一觸即發。
螺號響起,各艦衝出浮山群,向兩邊退散,良久。一縷綠色的煙霧彈再次升空,以表一切就緒。
“鰲拜啊鰲拜,你在哪呢。”勞倫搖動脈衝炮臺的校準器,圓盤快速的在他手中打轉,望遠鏡的視野被設定到極致,終於在那漆黑的無人之地中,找到了鰲拜神龍的蹤影。
“嘿!老夥計!你該躲一躲了。”勞倫仰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