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老夫做了什麼!”
還在地面上痛不欲生,滿地打滾的黃沙宮二長老,那眼中佈滿血絲,聲音沙啞刺耳。
宛如是從無盡的煉獄之中飄出,充滿了煎熬與折磨。
可以修煉到仙台境層次的人族修士,那都是歷經千難萬險,闖過各種魔障的。
即便是讓人斬斷一條手臂,打斷一條大腿,黃沙宮二長老也只會哀嚎怒吼幾聲。
可此刻,他是沉浸在前所未有,難以描繪的折磨之中。
這靈魂與肉身,彷彿是被千百次的撕裂開來,來回反覆,週而復始。
不要說他承受不住,便是一位意志超脫,道心不滅的大神通者,也要淒厲哀嚎,痛苦掙扎啊。
柳子瑜面帶微笑的俯瞰著黃沙宮二長老,漠然的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那柳樹種子就是我在你體內留下的一道烙印。
有了這一道烙印在,你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間。自然了,我也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是改變想法的話,也就不用在這痛苦之中掙扎了。”
黃沙宮二長老崩潰欲狂。
這樣的痛苦折磨,他一分一秒也不想承受了。
片刻後。
院子裡恢復了寧靜愜意。
那不久之前,高高在上,冰冷異常的黃沙宮二長老,此時宛如一條老狗般的乖巧。
他低眉順眼,瑟瑟發抖的站在柳子瑜的身旁。
把這一幕收入眼底的楚瑤,美目複雜,心頭沉重。
連仙台境的強者,都在“柳樹種子”的奴役之下,臣服在了柳子瑜的腳下。
她這一生一世,看來都是逃脫不掉被柳子瑜奴役的厄運了。
“皇宮裡有你黃沙宮大長老,對吧。”
柳子瑜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
黃沙宮二長老哪敢遲疑,登時回道:“我們這一次陪著少主來大禹帝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看楚瑤公主還有沒有活著。
她要是活著,不惜代價也要把她抓回黃沙宮去。我負責陪著少主來這公主府,大長老就呆在大禹皇宮,盯著那大禹皇主。”
柳子瑜一邊思忖,一邊道:“我殺了黃沙宮少主的訊息,可否封鎖一段時間?”
“怕是不行。”黃沙宮二長老搖頭:“少主的命牌就在黃沙宮內,在您殺了少主的那一霎那,掌教大人就應該感應到少主的命牌破碎了。”
楚瑤搶著道:“他說的沒錯。想當初,你殺了七皇兄的時候,他的命牌也是第一時間的碎裂開來,父皇當時還想派人前去調查,結果本公主自告奮勇,才沒有讓其他人去。”
黃沙宮二長老:???
他皺眉的盯上了楚瑤。
像是在問;這殺兄之仇,不共戴天,你非但不報仇,還認賊作主?
“看什麼看!”
察覺到黃沙宮二長老的目光,楚瑤火冒三丈。
“不敢看。”
黃沙宮二長老收回了目光。
“既然瞞不住,那就另外想轍。”柳子瑜渡步走了幾圈,道:“那黃沙宮大長老是什麼修為?”
“仙台三重。”黃沙宮二長老答道:“仙台九重天,一重壓著一重,大禹皇主乃是仙台一重天,老夫是仙台二重天,我家掌教是準神將的修為。”
“不是神將級別嗎?”柳子瑜記得楚瑤講過,黃沙宮掌教,那是神將序列的強者。
“曾經衝擊過,失敗了,所以只算是準神將境的強者。”黃沙宮二長老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