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預料的事情在第二天夜裡便發生了,白銀帝國大批軍隊在月上時分就開始進攻青諾誠,天舒、九塵與韓年一同出城迎戰。
他們早先猜想的不錯,這支軍隊,都是些中了蠱毒的遊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若要用肉體與整個刀槍不入的軍隊硬拼,即使是作為氣鍊師的他們,也辦不到;當然,天舒、九塵他們也沒準備這麼做,此行的目的只是為了給臨淵和萱月爭取一點時間罷了。
此時的臨淵和萱月已經悄悄潛進了白銀帝國後方的軍營之中,按照他們的分析,若要養這麼多計程車兵,那麼這個養蠱師應該在敵方軍營中。
“阿淵。”萱月指著一旁的火把對臨淵說道。
臨淵輕輕一笑,躲在隱形牆內的萱月壞笑著,趁著守衛不注意,拿起火把,火焰星星點點地蔓延到了各個營帳,整個軍營開始動亂。
“發生何事?”
軍帳前,一位黑衣老人隨手抓著一位著急著慌士兵問道。
士兵急著撲火,指著起火的營帳說道,“不知怎的,火星飄到了營帳上,整個軍營都燒起來了。”
“火星飄到營帳上,能燒了整個軍營嗎?”男人氣急,找來護衛隊,命令道,“仔細搜查。”
“是!”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此時的臨淵和萱月就在他們身邊,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緊跟著黑衣老人進了營帳。
之前那黑衣老人回到坐席上,身前的桌案上放著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正中間的瓦罐裡就是那隻“毛毛蟲”。
“果然是他。”
老人好似感覺到了帳中還有其他人,開始警惕起來,執起桌上一個瓷瓶,直往空中一拋,瓶中的熒光粉末散落在營帳的每一個角落,臨淵和萱月也現了身。
“這北冥帝國軍中是無人了麼?竟然派了兩個娃娃來。”老人看見臨淵和萱月,又坐了下來,擺弄起他的瓶瓶罐罐。
二人也不再躲躲藏藏,萱月更是直接坐在了老人的對面,說道,“老頭,你煉蠱傷人,不怕遭報應嗎?”
“嘁~報應?別說老朽不信這個,就算是真有,也不過就是爛命一條,何懼?”老人毫不在乎地說。
老人抬頭看著萱月,又說道,“小丫頭,你小小年紀,竟然能有這般修為。”
語氣中還帶著些許敬佩之意。
“老頭,你這就能看出來我的修為如何?”萱月驚奇地問。
老人故意挑高了聲音說道,“呵呵~丫頭,老頭子活了這麼些年也不能白活啊!”
萱月有那麼一瞬間感受到了,眼前這個男人還挺慈祥的,卻又很疑惑,他為什麼要做下這等事情呢?
“你是在想,我為何要下這蠱毒是吧?”
萱月連連點頭,她發覺自己竟然有點敬佩起這個老頭了,就好像能將人看穿一般。
老人起身,端來兩杯茶水遞給萱月和臨淵,二人接下,卻未入口。
“放心,無毒。”老人笑著說道,“丫頭,人有時候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可你在殺人。”萱月氣氛地質問。
“殺人?這些個人本就該死,留在暹羅域也只是在浪費時間。”
臨淵憤極,問道,“任何生命,都應該被尊重,而不應該被別人左右。”
“什麼叫這些人本就該死?”萱月亦是十分氣憤,同時說道。
老人沒有回答他們,只是接著說,“反正我的時間也到了,那些人,就讓他們隨我一起去吧!”
而後又對臨淵說,“也許一年以後,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他們不會。”萱月起身對老人說。
“你說什麼?”
老人聽見萱月的話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又說,“沒有我,你們不可能解蠱。”
“你沒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青玉蟬嗎?”萱月用些許得以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