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冉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雲夫人,笑容依舊,“雲夫人不怕憐月了?”
那雲夫人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靠得焉冉那麼近,嚇得趕緊撒手,倉皇后退,嘴唇抖動著,說不出話來。
焉冉眼中露出嘲弄的笑意:“雲夫人,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和你的女兒都能離開這個採石場!”
邊上捂著肚子痛呼不已的雲惠聽了焉冉的話,狠狠的說:“母親,不要聽她的,這個女人哪裡會這麼好心,她肯定是要害我們的!”
雲夫人聽了女兒的叫囂,眼中的希翼也消失了,是啊,這女人憑什麼要幫她們啊!
焉冉見雲夫人臉上的激動和期盼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懷疑,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也許夫人沒有看到,剛才採石場裡留下的女人都是醜陋不堪的,像雲家女眷這樣相貌姣好的女子怎麼可能留在這個地方呢,況且,如果真要在採石場做工的話,就不會將大家留在這裡了。”
雲夫人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焉冉這一提點,她馬上就明白過來了,恐怕,她們要去的,並不是採石場。
焉冉一見雲夫人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知道這位貴婦人心中明白了,於是繼續說:“既然不是去採石場,那肯定是去別的地方,至於去什麼地方,無非就是青樓妓館之類的了,當然,如果運氣好的話,被這裡的某位有點兒權勢的貴人看上,說不定還能成為舞姬寵妾之類的……”
焉冉這話說完,雲家的女人臉上都露出悲切的神色,她們雲家在燕京雖然不是什麼高門貴閥,但是好歹也算是大戶人家,她們雲家的女子是可以入宮選妃的千金小姐,即使不能進宮為妃,那也能嫁給燕京的青年才俊,可是,如今……
“不,母親,我不要當妾,我不要……”雲惠當即爬起來,衝到雲夫人面前,抓著她母親的手,哭喊起來。
焉冉看著眼前還搞不清狀況的雲惠,涼涼的開口:“雲小姐,難道你想留在這採石場,吃不飽、穿不暖,沒日沒夜的幹活?”焉冉說到這裡,雲惠的臉色已經蒼白一片,焉冉接著說:“說不定,還要滿足這裡這麼多男人的**,那可比軍妓還要慘呢!”
焉冉才說完,雲惠就尖叫起來,“不要,不要,母親,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要呆在這裡!”
雲夫人趕緊捂住雲惠的嘴,抱著她連聲安慰起來,同時看向焉冉,“祁憐月,你告訴我們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現在和雲夫人不是同坐一條船嗎?夫人如今也看到了憐月的身手,憐月只希望,如果夫人和小姐能離開這裡的話,請帶上憐月和這個孩子。”焉冉的話很明白,她不要留在這裡,也不要去取悅那些男人,她要以雲夫人或雲小姐丫鬟的身份離開這裡,並且還要帶上孩子。
“哼,本小姐憑什麼要帶上你和這個雜種?”雲惠這時候已經平穩了情緒,語氣再次高傲起來,彷彿她已經被貴人選中了一般。
焉冉卻淡淡的笑了笑,口中忽然發出奇怪的聲音,片刻之後,一團火焰從視窗跳了進來,落在焉冉的肩上。
“是那隻小畜生!”站在人群后面的阮素素驚撥出聲。
焉冉意味深長的看了阮素素一眼,見她驚懼的縮了縮脖子,這才收回目光,轉而看向雲夫人,“夫人也許不知道,憐月這寵物可是有毒的,它的爪子和牙齒都是有毒的……”
聽焉冉這樣說,雲夫人和雲惠都面露驚懼之色,連連後退,離得焉冉遠遠的。
“兩位不用害怕,憐月說了,只要夫人小姐離開的時候能帶上憐月就成,不然,就算你們走得再遠,我這小寶貝兒也能找到你們,到時候,它可能會抓花你們的臉,或許咬斷你們的脖子……”焉冉的語氣是那麼的漫不經心,神情也是那麼的漫不經心。
可是雲惠卻嚇得尖叫了起來!
焉冉聳聳肩,看向雲夫人:“雲夫人,你是識時務的,應該怎麼做,你應該心裡有數了吧?”
雲夫人看著焉冉,心思百轉,其實,要帶走焉冉她也是願意的,畢竟焉冉會功夫,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好,我答應你,如果我和惠兒能離開,就帶上你!”
“謝夫人提攜。”焉冉微笑著說完之後,走到角落,拉著殷梓萌重新坐了下來,然後對肩頭的小狐狸說:“七寶醬,你先出去吧。”
小狐狸七寶吱吱兩聲,身子輕盈的跳出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