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和張名堂擊掌為誓 這種勾當已成官場潛規則 同道中人樂此不疲 歌姬是玩物 理應市場上流通 這種習俗已成社會風氣 上行下效 長官玩高檔歌姬 下面官員玩低等貨色 笑貧不笑娼社會中包養成風
張府裡面正鳴鑼開戲 府門外已經開打了 上百名武軍戰士手持刀槍 將賓車伕、侍衛打翻地 把張府包圍起來 有幾個官員侍衛還想反抗 拔出左輪手槍
“啪 ”
魏群率先開槍 喝道:“臭小子 看清楚我們是武軍 誰敢動一下 打成馬蜂窩 把槍給我卸了 ”
官員侍衛哪敢真開槍 這麼多長槍頂腦門上 乖乖繳械投降 嘴裡不依不饒道:“武軍軍爺 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敢來天津衛亂來 沒錢也不能炸營啊 ”
魏群大聲吼道:“王八羔子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一切與你們無關 我們是來抓張翼 ”
“哦······”大門外一群馬車伕、轎伕 全都放心了 不亂動就不會吃槍子
武軍戰士對官員侍衛還算氣 繳械之後 沒對這些人施暴 對張翼府裡僕人 就沒有這麼氣了 誰敢反抗就是皮鞭、槍托伺候
那個府裡總管言語威脅了幾句 便給武軍戰士打得昏死過去 肋骨斷了算是小傷
金銀來吐一口唾沫 喝道:“少他媽裝死 老子叫五積子 天底下沒怕人 老東西回頭再來找你算賬 ”說完金銀來一揮手 帶領一群戰士衝入張府 金銀來心中竊喜 今天這場架一打 明天說人橋段裡 就有他“五積子”名號了
張府裡面哭聲一片 以為張翼招來滔天大禍 要被抄家滅族了 張翼和張名堂聽見外面嘈雜 還沒明白所以然 大堂已被荷槍實彈武軍戰士包圍了 平時作威作福一群官員 面對著上堂槍 個個嚇得臉色慘白 以為武軍造反了
還是師爺張掖會看臉色 認出是武軍裝束 好像見過這群軍人 眯眼仔細辨認一番 看見李國樓走狗金銀來 兩人還一起喝過酒 李國樓可是敢動用金牌令箭亂來之人 一看今日陣仗 便知李國樓又跳起來了 給李國樓背後撐腰之人 那是連同治皇帝也不敢得罪之人 他是沒膽量去和李國樓較量
張掖急忙擠出笑容道:“哦我當是誰呢 原來是金隊長親自出馬 天津知府大人此 你可要給個面子 ”
金銀來手裡左輪手槍頂了一下大蓋帽 痞子腔:“張師爺 這裡沒你什麼事 別把自己弄髒了 都察院右都御史馬上就來 都給我站好了 ”說完金銀來陰毒一腳踢歌姬婉約腳內關節 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直接讓婉約摔倒地上
婉約嚇得嚶嚶直哭 不知哪裡得罪了軍爺 金銀來陰笑道:“臭表子 再敢哭一聲 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
小銀刀亮晃晃 閃著銀光 婉約嚇得索索發抖 捂住櫻桃小嘴 眼淚婆娑流下 就是不敢發聲
張名堂看著自己心愛歌姬婉約被人欺凌 怒火萬丈 大喝一聲:“大膽 ”
張掖隨勢一腳 暗踩張名堂官靴上 暗示張名堂明哲保身 靜觀其變 不易此時和李國樓翻臉
張名堂久經官場 立刻領悟張掖深意 急忙表現出兒女情長 衝上去保護婉約 好言安撫婉約 趁勢扶著婉約離開大堂 這種場合不易表態 張名堂拋棄酒肉朋友張翼 把適才擊掌為誓事情 忘得一乾二淨
臨走 張掖抱拳道:“山水有相逢 金隊長改日咱們再約 ”
這有些威脅語氣 金銀來一把拽住張掖辮子 活生生把張掖提溜回來 獰笑道:“張師爺 有什麼話管說 長官都 不用再約 ”
那頭髮被人硬扯滋味 張掖平生第一次感受 疼得他淚水橫流 終於領教金銀來厲害 果真如江湖所說 金銀來是李國樓殺人一把刀 急忙討饒道:“金隊長 趕明我請 就是這意思啊 ”
“嗯······沒事人 請吧 ”金銀來讓出一條道 戲孽看著眾位官員 想看一看有多少官員 敢跟李國樓作對
張掖打定主意要傍上李國樓這顆大樹 回去就勸知府張名堂 要跟李國樓一個鼻孔出氣 無論發生什麼事 堅定站李國樓一邊 李國樓是大清復興功臣 與李國樓交好 百利無一害 張翼破事 連邊都不要沾 雖然他還不知張翼為何得罪李國樓 但得罪李國樓下場很恐怖 這一點張掖深信不疑
須臾之間 大堂裡官員走得差不多了 只有譚家戲班子還留原地 他們是張翼請來唱戲 賞錢還沒拿呢 現一走 不可能再來討賞錢 那是要被張府人打出去 班主譚月樓認識李國樓 叫手下戲子別慌 呆原地 萬事有他開口
“右都御史到 ”馬德全高聲道
張翼被綁成粽子一樣 跪地上 看見李國樓 叫道:“張翼無罪 李國樓 你憑什麼抓我 ”
“就憑這個 ”李國樓捏住張翼鼻子 倏地之間 把一塊煤炭塞入張翼大嘴 怒罵道:“驢球子 竟敢欺騙北洋水師 想發財想瘋了 連傅相大人也敢騙 給我先打五十鞭 ”
馬德全抽出鞭子 還沒動手 金銀來搶步上前 叫道:“讓我來 ”
張翼有冤無處申 痛徹心扉 婆娑娑流淚 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