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太后緊咬銀牙,說道:“玲瓏‘玉’石會升雲霧,本宮才不相信呢,小樓竟敢騙本宮,看本宮如何收拾他。”
“哼,依本宮看,還是小樓收拾妹妹,妹妹的本事還差一點。”慈禧太后掃視旁邊兩名‘侍’‘女’,恬不知恥的回話,
“嘿嘿嘿嘿。”慈安太后和兩名‘侍’‘女’掩著嘴嬌笑,皇太后是‘女’人,說話離不開男人,
另一輛輅車李國樓獨坐,這是簪越,超出人臣的本分,但李國樓心安理得坐在車內,已經走到這一步,人生不能回頭,哪時被皇帝砍了腦袋也是活該,他才不相信同治皇帝木知木覺,做了十幾年傀儡皇帝,同治皇帝才親政,不敢表現出對兩宮皇太后的不滿,還有同治皇帝屬於另類皇帝,不在乎他做了兩宮皇太后的面首,滿清皇族隱秘的家事,不為人知,大家裝聾作啞,只當沒發生過,
沿途軍士站列在雨中,太監跪地相迎,西洋樓屹立在青蔥的松柏之中,
李國樓跳下輅車,‘挺’直脊樑站在雨裡,這裡只有他敢‘挺’‘胸’做人,不需要卑躬屈膝做奴才,
笑臉兒公鴨嗓子:“恭迎兩宮皇太后駕臨,鼓樂。”
音樂響起,兩頂華羅傘蓋下兩名國母款款跨入西洋樓,二隊太監、宮‘女’依次跟進,所有人的動作、位子、次序皆有規矩,按部就班的前進,
李國樓開始還‘挺’有規矩,站在隊伍前列引路,可是一會兒慈安太后向他問話,一會兒慈禧太后叫他過去,不一會兒李國樓已然站在兩位皇太后中間,三個人站在一頂華羅傘蓋下,漫步欣賞雨中的西洋樓,
李國樓指著披紅掛綵的大火車,笑道:“兩位太后娘娘,這火車頭是普魯士皇帝威廉一世送的,象徵著兩國友誼,沒‘花’國庫一兩銀子,車頭的‘松鶴號’三個字,太后娘娘猜一猜誰書寫的。”
慈禧太后對於字型最有研究,踱步至火車頭前,打量一番“松鶴號”,展顏媚笑道:“小樓想難倒本宮,本宮有這麼好糊‘弄’嗎,這是那個新科狀元公寫的,叫陸潤庠,本宮屋裡還有他給本宮抄的經文。”
“杏兒真聰明。”李國樓低聲表揚一句,想到狀元公陸潤庠,就覺得好笑,陸潤庠工作竟然是給慈禧太后抄佛經,
在大清為官四十歲以上,才算真正邁入仕途,五十歲以上才可能位高權重,李鴻章四十八歲授於武英殿大學士,成為漢官之首,已經打破大清傳襲百年的官場傳統,而他更是顛覆大清官場,二十三歲已經邁入軍機處,官帽之多無出其右者,七分靠打拼,三分靠相貌,李國樓坦然接受兩位皇太后對他的恩寵,
旁邊的太監、宮‘女’原本神情嚴肅,這下都憋不住在笑,
慈安太后轉頭看了一下,呵斥道:“給本宮嚴肅點,拍照片是不能笑的,有失皇家體統,小樓,扶本宮上松鶴號,本宮有點怕怕。”
“哎。”李國樓答應的很快,但眼神‘射’向拿三腳架的兩名‘女’‘性’照相師傅,別東瞅西瞅,小心被他滅口,
上火車有幾個臺階,一名小太監順勢趴在臺階下做‘肉’墊,李國樓差點想飛起一腳,但還是忍住,俯身推了一把小太監,順勢塞了一張銀票,說道:“給我閃一邊去。”
“扎。”小太監連頭也沒抬,他從早到晚的差事就是給人踩,
李國樓帶著慈禧太后、慈安太后參觀一節節車廂,在車廂裡已經無所顧忌,動作卿卿我我,看什麼都新鮮,
火車的車廂分為十二節,裝飾的奢華‘豔’麗,帶有濃烈的西方民族特‘色’,
李國樓拉動一個手柄,說道:“妙兒、杏兒,快捂住耳朵,我已經發出開動火車的訊號,火車頭的司機看到訊號,就會開動火車,開始時會鳴汽笛,聲音有點大。”
“小樓,快坐在本宮旁邊,本宮還是有點怕。”慈安太后捂住耳朵,還不放過李國樓,三人坐在沙發上,
火車拉響汽笛,尖利的聲音震耳‘欲’聾,車輪滾滾,大清的歷史向前邁出一大步,
太監、宮‘女’坐不住了,車廂裡沒什麼危險,俱都跑到視窗看風景,
“哦,火車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果然比輅車快多了,走起來也方便。”慈禧太后已經坐不住了,開始在車廂裡走動,
李國樓說道:“西方的工業革命,就靠火車拉動社會進步,大清有了火車百利只有一害,作為國家政策的決策者,一定要把握機遇。”
慈禧太后問道:“哪一害,小樓儘管講來。”
李國樓嫣然而笑道:“杏兒,聰明人都知道,火車一開,漕運就廢掉了,所以有些官員極力反對修建火車,說火車要撞死人,其實是利益在作怪,但國家有了火車,我國的國力將以火車的速度增長,你們想未來的大清將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