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洛大村口一名手舉白旗的起義軍戰士被一槍爆頭,無力的栽倒在村口,神槍手魏群得意的昂起頭,用嘴吹了一下散發硝煙味的槍口,李字營不要俘虜,不允許躲在洛大村裡的敵人投降,
魏群原為包一同的哥什哈,他和魏雲、阿里郎、楊琮原本是要回京的,但京師傳來噩耗,‘春’節裡,刑部尚書包一同遇刺身亡,這讓他們四位親兵‘侍’衛痛不‘欲’生,也失去回京的意義,主子包一同既然死了,就要改換‘門’庭,魏群和他的同伴留下來投靠李國樓,願意為新武堂出一份力,將來在新武堂做一名教官,說心裡話,他們早就想離開包一同,跟隨李國樓鞍前馬後,征戰大西北,為國效勞,這才像一名真正的大清勇士,
在高官身邊做親兵‘侍’衛,只是擺設,雖然薪水高,級別也高,但覺得很無聊,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反而跟在李國樓身邊,每天快意恩仇,事業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過去官銜級別雖高,也是在做站崗放哨的差事,如今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名隊官,但那是統兵之人,三十名戰士,個個敢打敢拼,槍法神準,
前天夜裡打仗,長矛魏雲拼刺刀戰死,利劍阿里郎也受了重傷,身邊的好兄弟只剩下箭頭楊琮,但魏群沒有後悔,他相信每個留下來的人都不會後悔,
戰死疆場,馬革裹屍還,是戰士的歸宿,
收復國土是戰士的職責,
為國捐軀,重如泰山,
李字營戰士錚錚鐵骨,誓死捍衛陣地,
李字營的戰士已經打出了血‘性’,要用敵人的一顆顆頭顱,祭奠死去的戰友,
“記住,要心定,別被仇恨‘蒙’蔽眼睛,戰場上一顆子彈,決定你的一生,消滅敵人才能活下去,別去管前面的人是什麼人,長官說開槍‘射’擊,就要狠狠打,都記住了嗎。”魏群循循教導手下的戰士,把臨敵經驗傳授給三十名戰士,
“記住了,為國戰鬥,神聖無比,祖國不容許分裂,李字營要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
戰士們‘挺’‘胸’凸肚,站在坑道里,身處戰場就要毫不猶豫的開槍,要想活下去,就要殺死敵人,舉白旗的敵人也要死,
軍令如山倒,李國樓說過,“不要俘虜。”那就把敵人消滅乾淨,
楊琮風風火火的從坑道拐彎處竄出來,眉‘毛’上挑,氣喘噓噓的說:“小刀子,向你報告一個好訊息,我看見敵人的旗號了,有大股敵人從東面過來,離這裡還有二十里地,嗯,現在應該還要近。”
“箭頭,你去和李長官說一聲,讓我的第六小隊換個位子,這裡平安無事,太無聊了。”魏群卻沒有喜‘色’,反而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他的一隊人馬,以監視洛大村的守敵為主,不能‘私’自離開前沿陣地,村裡的敵人現在只有啃樹皮了,再圍困下去,敵人只能吃戰友的屍體,前沿陣地埋了無數顆地雷,洛大村的幾十號守敵,死路一條,衝也衝不出來,
“哎,點兒背啊,李長官不會用我們了,你沒看見我也來了嗎。”楊琮長嘆一聲,把頭盔摘掉,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魏雲戰死,被敵人刺中心臟,連一句遺言也沒留下,阿里郎重傷,現在還生死未卜,李國樓哪會把魏群、楊琮放在危險之地,他也要為將來著想,把他們派來打洛大村的敵人,危險係數不高,只需要躲在工事裡開冷槍,敵人想打仗,先要破地雷陣,
“孃的,李長官厚此薄彼,好處都送給投降派了,現在連古信都做哨官了,我們這些老人算什麼,被人騎在頭上啊,這樣不行,箭頭,這裡暫時由你指揮,我去找李長官,我要為弟弟報仇。”魏群雙眼冒火,不顧軍法無情,去找李國樓請戰了,
“嗯······”坑道里的戰士頻頻點頭,這樣的隊官才值得他們效死,在軍隊裡沒有軍功,就沒有地位,說白了就沒有一切,要麼戰死沙場,要麼贏得榮耀,身處戰場,哪有不想立功的戰士,
魏群風風火火去找李國樓,卻碰了一鼻子灰,他在指揮所沒找到李國樓,反而被飯大慧罵了一通,說他擅離職守,要降他職,無奈之中魏群好話說盡,這才灰溜溜的回到洛大村的前沿陣地,
楊琮一瞧魏群的臉‘色’,就知道沒戲,兩人相視苦笑,沒奈何的擦拭手裡的‘毛’瑟槍,磨礪人心的等待戰機,希望看見傳令官的身影,盼望有機會打一仗,戰士們俱都伸長脖子,看向東方的一層層黑雲,那裡敵我雙方已經‘交’上火了,聽槍炮的聲音,戰場在十里之外,
“孃的,我們上當了,李長官把戰場擺在十里之外,我們只有聞硝煙的味道,沒機會立功了。”楊琮忿怒的扔掉頭盔,嘴裡罵罵咧咧,不清不楚的髒話連篇,也不知道他在罵誰,
“丟份啊,鬧到最後還是家奴比朋友高一級,還自詡‘精’兵悍將,鬧到最後和八旗子弟兵一樣,還是一件擺設,我們被李國樓給騙了。”魏群看著身邊的一幫人,極為氣憤,同樣把頭盔扔在地上,
“這樣不行,我們要自救。”
但見坑道里,滿是一個個甩在地上的鋼盔,一張張忿忿不平的臉,惱恨在坑道里無所事事的坐著,
這些人都是京師裡有名有姓的“大俠”,大約六十多人,去年幫朋友李國樓一把,以借調的身份來到李字營做李國樓的哥什哈,曾經在黃土崗戰役中風光過一次,和回軍打過一仗,之後就沒多少機會殺敵報國了,危險的活,李國樓不派給他們,身在前線,卻在做站崗放哨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