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張佩綸神色不改好似沒聽見李國樓話表現得不卑不亢懂得尊敬師座道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原本只是劉銘傳手下一名戈什哈軍隊裡默默無聞就是靠強出頭和李國樓打了一架被李國樓打斷鼻樑骨這才被李鴻章相中認為他是可造之才先讓張佩綸做武堂一名校官這次又提拔至副營官官銜給聶士成做副手
聶士成原為銘字營哨官是劉銘傳嫡系別看他矮胖貌不驚人是靠戰功升上去人非常聰明口才了得善於演講他武堂開課學生總是濟濟一堂只比李國樓差一點人氣
武堂開課李國樓排第一課堂走廊裡都會站滿學生那些教官也會來旁聽
聶士成排名第二他擅長本事就是把打仗吹噓得栩栩如生讓人感覺身臨其境學生喜歡聽他講打仗故事一堂戰術理論課讓人收益頗豐是劉銘傳引以為傲學生
武堂副校長劉銘傳只能屈居第三他主張緊跟李鴻章多聽也沒什麼意鼓吹建設一個“自強、求富、開放、包容大清”他就是李鴻章吹鼓手讓他付諸行動還差一大截一個大老粗談論這些深奧道理只能照搬照抄李鴻章、李國樓理論聽他上課就是溫故而知
至於學富五車校長翁同龢開課沒多少人喜歡聽之乎者也學生出於尊重老老實實聽一堂課學習修身養性品德翁同龢對於打仗之事就是照抄兵書講現成戰例分析得頭頭是道實戰經驗歸零
聶士成思想發生轉變大中華構想初見端倪每個人理解不同完全可以把李國樓中心思想理解為忠君愛國思想慢慢向李國樓派系靠攏潛移默化之中受到李國樓影響甚不知不覺中對於李國樓態度越來越恭順
李國樓人格魅力讓武堂教官爭相投靠就算和李國樓有化解不開嫌隙張佩綸也不敢挑戰李國樓權威畢恭畢敬站一旁聽候李國樓差遣
今天是延安大慶之日左宗棠大賞三軍慶祝消滅哥老會造反派全城軍民放假戰士們好吃好喝還發了一筆賞銀軍官是大吃大喝二頓酒席有些軍隊還搞聯歡
一群軍官安排好學生兵吃飯便走入後院接風酒長官不和學生兵一起喝軍隊裡大吃大喝氣氛很濃菜不算奢侈大魚大肉就算好了酒一定管夠低度黃酒用大碗這樣才顯得大氣
酒宴上李國樓實話實說：“不好意思諸位中午和左大帥喝慶功酒喝多了點所以下午怠慢諸位還望海涵明天我還要上刑場做殺人敢死隊員只能喝三杯我先乾為敬”說完李國樓一飲而把杯底亮給座人看
“好學政大人就是局器我也向諸位陪個禮”范曄第二個站起來向座人敬酒軍隊里長幼有序現他是這支武軍二當家享有第二位發言權
范曄已經開始建立權威副將官銜讓人垂涎也讓座軍官嫉妒不已但這是李國樓提拔官職不容別人質疑心有不甘幾名軍官只能借酒澆愁等李國樓離開酒宴之後準備灌醉范曄現兵部正式任命范曄為副將飭令還沒頒發這些軍官尚能和范曄平起平坐不這個時候捉弄一回范曄以後就沒機會了
軍隊裡講究長幼有序手下人很少有機會超越長官都是按照資歷論資排輩升遷武軍是一支軍但框架構築好以後也會遵循這一原則除非脫離原來體系跑到別軍隊裡再升一級但這要靠高官提拔由兵部頒發調令
“沒關係沒關係這對人有好處我早就想到學政大人會考驗來武軍一點也不感覺意外胃口大開啊哈哈哈哈”張佩綸看見好酒就有點得意忘形暴露出粗俗一面
李國樓眉宇微微一皺內心不喜張佩綸為人這個人太工於心計把他當做揚名立萬字號但年輕人想出人頭地踩著別人肩膀上位也是人之常情犯不著給張佩綸穿小鞋
李國樓長身而起莞爾而笑道：“這第二杯酒我就敬敬我老朋友咱們不打不相識張佩綸你不會刻一個小人吧”
張佩綸看見李國樓第二杯酒敬他不由倍感榮光連忙站起身雙手舉杯笑道：“學政大人看得起一名小小戈什哈讓我有出人頭地機會我哪能記恨學政大人呢卑職對學政大人唯命是從刀山火海也敢上”說完張佩綸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三碗酒讓座軍官擊節叫好
“好我相信你是條好漢”李國樓一飲而相信張佩綸會上刀山火海為了功名利祿不怕犧牲敢於親臨前線指揮戰鬥但將來人是會變有了戰功和地位之後張佩綸會變得貪圖享受還會變得貪得無厭不過現張佩綸還是一條好漢值得他敬一杯酒
二碗黃酒下肚李國樓肚子裡火燒一樣酒喝得太了搖搖頭笑道：“讓我喘一口氣別急著趕我走啊我吃二碗飯幹掉後一碗酒便會自動消失到時你們再鬧”
“哈哈學政大人就像我肚子裡蛔蟲······”聶士成說錯話一下子停那裡尷尬瞅著一桌人有點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小胖子真風趣過去飯師爺也是這麼和我說話現他不敢了你們倆就像雙胞胎”李國樓揮揮手大笑不止酒宴上面沒有大小他就是長官調侃、嬉耍中成長起來過去是酒席上活寶做皮條客場景歷歷目往事不堪回首
笑聲之中飯大慧朗聲：“兄弟為我們延安喜相逢乾杯咱們多久不見了咱爸還好吧”
“嘿嘿咱爸咱媽還好老蚌生珠老三剛出生取名叫飯桶”聶士成有說八角鼓之才介面令迅捷無比
這下笑翻了天有人捧著肚子鑽到桌子底下有人把碗摔地上有人把嘴裡酒噴李國樓臉上酒宴上真不分大小李國樓沒能全身而退喝得胡天海地真性情灌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