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練過後一批批人小隊長帶領下前去吃早飯學生兵力出挑人是蘇元春他長得端正人又高又剃個光頭一幫十五六七歲學生兵中間好似領袖嗓門清亮吃飯排隊都是他走前面
一幫養育兵搖頭晃腦走到蘇元春面前領頭人也是個光頭名叫瑪得利小名“驍騎官”祖上做過驍騎校瑪得利身高超過一米七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人敦實粗壯一雙三角眼、洋蔥鼻、再加一個光頭是他大特點養育兵裡他是老大看見蘇元春是學生兵里老大當然一百個不服故意湊到蘇元春跟前找茬來了
行營馬兵稱阿禮哈超哈後改稱驍騎營有佐領下設驍騎校每佐領一人正六品驍騎營為受各旗都統直接統率部隊佐領與驍騎校為直接受都統與副都統、參領管轄軍官也就是說瑪得利祖上官銜只比如今翼長小一級大官所以他一班養育兵裡是頭目
旁邊另一位斯文一點人叫姚斌小名“秀才”笑起來會縮脖子粗通文墨是養育兵裡狗頭軍師所有鬼子點都是他出就是他蠱惑瑪得利來找茬
一群養育兵各自拿著鐵皮碗另一隻手拿著調羹敲敲打打行至飯堂門口蘇元春面前停下來了
“哐嘡”一聲瑪得利手裡碗掉地上了驀地瑪得利一挑眉毛怒道：“賊配軍你幹嘛推我呀小爺抽死你”
年輕人哪裡受得了冤枉氣蘇元春勃然大怒喝道：“賊禿子我哪裡推過你是你不小心掉下來”
“賊配軍看你長得像麻桿說話舌頭上打結了不清不楚是不是不服呀有種就單挑小爺讓你三招”軍隊裡打架是不允許雙方不管對錯都要關禁閉但切磋是允許事軍隊裡一是靠官銜二是靠拳頭以強者為尊長官才沒耐心聽部下婆婆媽媽煩心事一級壓一級幫親不幫理瑪得利才不會把漢人子弟放眼裡他可是從小練武出身蘇元春是讀書人轉投軍校和他底子不一個檔次
年輕人好面子蘇元春天津突襲黑龍會時是少數幾個砍過人頭學生得到李國樓等校官賞識是大力栽培軍校學生武堂裡可以說沒有幾個人是他對手但遇見從小練武滿人他心裡已經打起退堂鼓可也聰明地方自有高招應對故意大聲嚷嚷道：“比就比射擊15米靶子誰輸了就是灰孫子賊禿子不比就是縮頭烏龜”
瑪得利一時先不處理有反駁軍人比試槍法也是正常考量之內想說比武但對方先說比試槍法哪有不應戰而提出另外比試道理腦袋瓜想不出辦法眼睛看向旁邊“狗頭軍師”姚斌
眼珠子一轉姚斌就有辦法斯文秀氣一個人肚子裡都是鬼主意慢條斯理說：“蘇元春是你說哦比就比三個回合定勝負一比槍法、二比摔跤、三比馬術就這麼定了”
瑪得利一聽高興了急道：“對就這麼定了小爺讓你決定哪樣先比不比就是王八蛋”
旁邊養育兵瞎起鬨用挑遜和鄙視目光看向蘇元春敲打著手裡鐵皮碗像唱山歌一樣叫嚷：“蘇元春聽清楚不比就是王八蛋呀王八蛋”
學生兵都看著蘇元春有人說比有人說不比害怕蘇元春吃虧學生兵身高大致差不多年齡也相近都是從小讀過書所以體格上面就沒有養育兵強壯
要知道養育兵已有一份俸祿養活自己沒有問題所以營養良好過去有驕傲資本大清屬於天之驕子但如今已經被一代天之驕子“武堂”學生兵取代老交替之時當然會發生激烈纏鬥
學生兵看不起只會爬城牆養育兵認為他們就是炮灰一輩子呆西山健銳營空糜朝廷餉銀成為一支檢閱部隊中看不中用擺設而已如今爬城牆哪會用八旗子弟兵都是鄉勇奮不顧身攀爬
而養育兵加看不起學生兵認為他們都是孬種哪是當兵料文弱身體哪能承載戰爭重擔但又是憋得窩火沒機會升遷一輩子駐守西山軍營作為年輕人誰不想縱橫馳騁遼闊疆場學生兵能去西疆拉練他們憑什麼不能去好讓護送使李國樓看見他們勇武這場比試是養育兵揚眉吐氣大好時機
養育兵就高矮不一有些還像小孩子一樣一隻手就能提起來身材還沒有槍高但有一些養育兵已經是成年人模樣而且長得結實敦厚他們種都是好種祖上都是軍人練武習性傳襲了好幾代好多還是羅圈腿一看就是從小騎馬練出來
蘇元春內心掙扎他豈能不知贏機會只有三分之一過去是讀書人雖然談不上棄文從戎但也沒有把精力花習武上才練了幾個月身體哪能和馬背上打交道滿人比試騎馬、摔跤但又一想學政大人李國樓說過輸並不可怕要有敢戰之心讓敵人贏幾次又如何咱輸得起家底厚實
蘇元春怒火攻心喝道：“比就比先比摔跤再比馬術後比射擊賊禿子你有沒有槍啊別和我說用鳥槍比試啊”
瑪得利暴跳如雷反駁道：“賊配軍別看不起人小爺我有燧發槍不過嘛15米遠實太遠了我槍打不中目標啊”
“我們毛瑟槍有效射程12米”嗤嗤四周都是嘲諷之聲學生兵用藐視態度看向堵住大門一群養育兵還算是半個主人呢這麼小氣故意尋他們晦氣若是戰場上1米以外就能把養育兵全部幹掉
比試是要徵得教官同意吃完早飯得到教官允許之後互相看不順眼學生兵和養育兵前後來到了演武場一瞧李國樓、巴特爾、成昆等教官也來看熱鬧蘇元春立刻迎上去敬禮道：“三班蘇元春向報告李學政要求與養育兵驍騎官比試”
蘇元春不知對方真名聽他自詡叫驍騎官以為瑪得利大名就叫驍騎官
李國樓一聽感覺鮮多好聽名字一下記住了眼神掃向有資本人才有資格欺負人弱肉強食世界就是需要有血性得人養育兵還是給他面子沒有毆打學生兵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八旗弟子兵懂得謙讓了